听了夫人的一番话,又担心儿子的安危。
胡全思索片刻道:“也好!岳父交友遍天下,修为更达晖阳境,是名列七十二地榜之人,定能给我们拿个主意,那我们即刻动身。”
胡定炽却道:“我们一走,丢下宗门这许多人没人理会,那可如何是好?”
胡全开口:“敌人跟他们无冤无仇,我们一走,宗门众人反而太平无事了。”
胡定炽心想:“爹爹这话有理,敌人害死宗门这么多人,其实只是为了我一人。我脱身一走,敌人决不会再和这些长老、弟子为难。”
当下回到自己房里收拾。把一些心爱之物放入空间戒指。
心想说不定敌人将宗门毁了,看着一件件衣饰玩物,只觉这样舍不得,那件丢不下,挑选一阵后,来到父母房中。
季夫人见了儿子,不禁好笑,说道:“我们是逃难,可不是搬家,你呀。”
胡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想:“我们虽是修行世家,但儿子自小养尊处优,除了学过一些功法之外,跟寻常富贵人家的纨裤子弟也没什么分别,今日遭逢大难,仓皇应变,却也难怪得他。”
不由得爱怜之心,油然而生,说道:“你外公家里什么东西都有,不必携带太多物件。咱们只须带上灵石法器,轻便上路。”
胡定炽点头照做。
季夫人问道:“我们应当如何前往?”
胡全闭起双目,过了半天,才睁开眼来,说道:“炽儿,你去通知宗门上下人等,大家收拾收拾,天明时一齐离去。然后给大家分发些灵石。待事情过后,大家再回来。”
“是!”胡定炽应道。
心下好生奇怪,怎地父亲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季夫人疑惑:“你说要大家一哄而散?这宗门谁来照看?”
胡全缓缓说道:“不用看了,宗门已成凶险之地,谁敢进来送死?再说,我们人一走,余下之人难道不走?”
当下胡定炽去到大殿传讯,宗门内登时四下里都乱了起来。
胡全等儿子出去,才道:“夫人,我们换上弟子的衣服,天明时一百多人一哄而散,敌人武功再高,也不过一两个人,他又去追谁好?”
季夫人拍掌赞道:“此计极高。”
便去取了弟子的衣衫,待胡定炽回来,给他父子俩换上,自己也换了行头。
胡定炽只觉身上的衣衫汗臭难闻,心老大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黎明时分,胡全吩咐打开宗门,向众人说道:“此番时运不利,宗门邪祟为患,众人只好避一避。众位长老倘若仍愿随我他日起事,请前往中州天刀门寻我,珍重,我们走罢!”
当下一百余人在大殿外纷纷上马,涌出大门。
胡全和季夫人本有异兽,也未曾驾驭,昨晚已经任其离去,毕竟他们也只拥有陆地异兽,御空而行的珍兽太过稀有,难以获得。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自是不敢骑乘。
将宗门敞开,一声呼叱,数十余骑马冲过血线,人多胆壮,大家已不如之前害怕,都觉早一刻离开宗门,便多一分安全。
蹄声杂乱,齐夺门而出,奔向前方,众人大都无甚打算,见旁人向北,便也纵马跟去。
胡全在街角边打了个手势,叫夫人和儿子留了下来,低声道:“让他们向北,咱们却向南行。”
季夫人道:“去中州啊,怎地往南?”
胡全却道:“敌人料想我们必去中州,定在北门外拦截,咱们却偏偏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北上,叫狗贼拦一个空。”
胡定炽道:“爹!”
胡全疑惑道:“怎么了?儿子。”
胡定炽不语,过了片刻,又道:“爹!”
季夫人道:“你想说什么,说出来罢。”
胡定炽不甘心道:“孩儿还是想前往北门,这狗贼害死了宗门这么多人,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
季夫人劝解儿子道:“这番大仇,自然是要报的,但凭你这点儿本领,抵挡得了人家的枯心拳吗?”
胡定炽气忿忿的说:“最多也不过像王长老那样,被他一拳碎了心脏,也就罢了。”
胡全脸色铁青,沉声道:“我胡家后代,倘若都似你这般逞那匹夫之勇,西古宗不用等人来灭,早就自己垮了。”
胡定炽不敢再说,随着父母径向南行,出城后折向西南。
这大半日奔驰,可说马不停蹄,直到过午,才到路旁一家店铺休息。
胡全吩咐店家立刻弄些吃食,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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