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看见他瘫在地上,而我的手上拿着这把刀。我当时吓坏了,于是就弃刀而跑了。”
“你在说谎。”他直视我的眼睛。
“都和你说了人是我杀的。”我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听听人话?”
“那个人名叫赵山庄,今年三十五岁,家庭和睦,妻子尚在,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岁。而你今年二十三岁,从生活交际来讲基本没有任何交集,虽然你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同时,根据他的作风来讲,对路边女孩见色起意的行为的发生可能性是极小的。更何况。”他顿了一下“你长得并不好看。”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透出一丝威胁:“而你因为自身原因,平时作息时间很规范,那条路并不与你家顺路,若不是有意,是断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小道上的。而且,根据尸检,受害者面色惊恐带着惊讶,显然是发生了令人害怕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或者说,这个人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并且是他认识的人。他的心脏处被插了一刀,这是主要死亡原因,除此之外,他的小腹和后背各有四刀。伤口处的深浅、力道是差不多的,由此可以判断出自一人之手。”
“而那个人,不是你。”
我嗤笑一声:“我说了是我就是我杀的,不管是不是我,但是这也只能是我。”我盯着他的眼睛:“只能是我,因为不管怎样,身体也只有一个。”
“二十四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里。”
“这么说你不在场?”
“不,我在场。”
“赵山庄确实与我没有关系。但是他与她有关系。”我露出一抹苦笑:“她喜欢他啊,但是因爱成恨。所以啊,他就死了。因为只有他死,一切都能够解决。”
“我的状况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的,因为这个社会现实的可怕。你可能会说治疗什么的。档案会记录。”我耸肩“他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存在好了。当时本来天气预报说半夜有一场大雨,他那个时间段醉酒回家,会干些什么自然是不可预料的,再加上那条路偏僻,一般被发现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不巧呢?”
“但是那天夜里并没有下雨,所以痕迹并没有清除,他确实喝了酒,但是并没有见色起意。”男人嘴角露笑:“他喝的程度还达不到醉酒的程度。”
“不可能。”我愣了神,竟然直接否认了。
“你还在说谎。”男人皱眉,眼睛盯着我。
我的眼神闪了闪,躲过了他的视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我控制不了。人是我杀的,就杀了一个,手起刀落,他就没了。刀就是你手上的那把,当时事态紧急,于是我就杀了他,然后那个蠢货就来自首了。”
他轻叹一声:“我希望你能够坦白一点。”
“我足够坦白就问你信不信了。”
“她不存在。或者说,你口中的那个她完全就是你虚构的。我不知道你虚构出一个爱着赵山庄的人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我想听实话。”
“你当真要听?”我挑眉看着他。
“是的。“
“我和他有过一夜。”我说。“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算计到我头上,我不记得我的罪过什么人,另外两个我也不会。她们都挺柔弱的,就我强硬一点。”
“所以就是这个原因,我把他杀了。”
“他强了我。他该死。”
“这就是原因?”他问。
“是的,先生。”
男人再次将小刀拿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同样的招数可是没有用的。”却见男人将刀放下,随后拿起另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暗红的鲜血从伤口里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的血液果然很香。”
“多么美味的香味,令人心生向往。”我的舌头描绘着唇的形状,原本有些干涩的嘴唇上抹了一层水,显得润滑。
男人注视着我的眼睛,那是另外一种感觉:疯狂、残忍、嗜血却显得天真。我用舌头舔过我的手铐,褐色的瞳孔竟泛着淡淡的红色。
我看着男人流血的指尖,面上满是着迷的神情“好喜欢。好香,好迷人的味道。”我的眼注视着男人,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猎物般“你看上去很美味呢。如果我把你杀了,哇,简直不能想象的美好呢。”我试图站起来,肩膀却被人按住,有人强制我吃下了他给我拿的药物。
“又见面了。”我看着他,眼神中透出迷离“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我低喃着,语气中有遗憾和可惜。他看着我似恢复正常的样子,突然笑了:“真有意思呢,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我看着他离开,却痴痴地笑了。我咳嗽了两声,清晰可见,纸巾上满是血迹。
“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