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才在下午被送到欺霜阁后,晚上,王嫕娴便见着了豫成冕,豫成冕看见正在逗弄豫才的王嫕娴也是一怔。他有多久没见到过王嫕娴这般纯粹的笑容了?仔细数数时日,豫成冕也说不准王嫕娴有多久没有真心地开怀过了。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欺霜阁里的奶妈和婢女们纷纷见礼,王嫕娴抱着豫才准备行礼时,却被豫成冕托住:“太子妃免礼。”
“小才怎么在你这儿?”豫成冕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伎俩令王嫕娴佩服,今天下午府中奴才可是将濮阳浓华哭着找了太子说话的事情给王嫕娴讲了个清楚的。
“从前太子府中无正经主母,便委屈了世子跟着庶出的良娣,如今妾身入主太子府,成了当家女主人,世子再怎么着也该唤妾身一声嫡母,让世子跟着嫡母生活,可是有不妥?”王嫕娴一边逗着豫才,一边淡淡地回着话。
豫成冕觉着王嫕娴的冷淡有些伤人,但有些事总得让王嫕娴清楚:“你们都退下,孤有话对太子妃说。”
“是,殿下。”
一众仆人退下后,王嫕娴也不理睬豫成冕,只顾着哄豫才,豫成冕一个头快要两个大了:“小勤,过会儿把小才送还给浓华吧。”
豫成冕这是开玩笑吧?王嫕娴合着皇后才要过来的抚育照料之权,就这么还回去,别人还不得以为她这个当家主母怕了一个妾!是以王嫕娴出言道:“凭何?”
凭何?豫成冕脑门子有些发胀:“小勤,太子府的后院有你操持孤没意见,你要杀鸡儆猴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怎么偏偏得罪浓华?你这”
“殿下的意思,莫非是其他妹妹我都动得,偏生濮阳良娣我就不能动上一动?”王嫕娴眼底有着轻蔑。
“小勤,把孩子还回去,孤这是为你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抚育之权交还给濮阳浓华才是要紧的。
瞅着豫成冕紧张强势的模样,王嫕娴忍不住想,这还是她爱过的那个冕哥哥吗?瞧瞧,他对别的女人多上心啊:“殿下这是要不顾尊卑、宠妾灭嫡?”
豫成冕眼睑微垂,不顾尊卑?宠妾灭嫡?好大的帽子扣给他啊!看来自己不解释清楚,王嫕娴是不会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小勤,想必你也知道,浓华她出身江湖吧?”
王嫕娴不作回应,只等着豫成冕继续述说:“可她并非一般的江湖儿女,她出自江湖世家。”
“殿下可别蒙骗妾身,妾身也曾耳闻,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濮阳世家一夜满门被灭的传闻。”王嫕娴大概也明白豫成冕忌惮的是什么。
“孤就是在路上碰见被人追杀的浓华,浓华央求孤荫蔽于她,作为交换,便是濮阳一家余下的暗卫三支。”豫成冕的思绪似乎飘远到当年的场景里去了——
那年,豫成冕刚刚坐上太子之位便得了一个微服出巡的皇令,一通巡视下来正往回行路的时候遇到了两群相互厮杀的江湖中人。
“保护殿下!”也不知随行的侍卫中谁喊了一声,豫成冕便被严严实实的围合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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