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站在他身边的素彧给一脚踢到石室门口,素彧也是被踹得生疼,他刚刚才站起身,水妤秋和千兹便一人架着他的胳膊奔出石室,往来时的方向飞奔。
三人好不容易从密道逃窜而出,还来不及喘口气,水妤秋和千兹就架着素彧从他们进来的围墙处跃了出去,一路朝永州城外匆匆而去。
离永州城的距离足够远了,水妤秋和千兹这才放开素彧,三人一同行路。
走到傍晚时分,三人路过一户农家,眼瞅着时辰晚了,千兹就上前问候道:“请问有人吗?”
“来了来了,谁呀?”屋内走出一个农妇,挽着衣袖,拴着围裙,看样子正在做饭。
“在下三人途经此地,看这时辰已晚,遂欲打扰大妹子一宿,不知可否?”千兹在农妇打开院门后彬彬有礼道。
“大哥说得哪里的话,快请进!”农妇热情的邀请千兹三人进屋,“相公,快出来,有客人!”
“好嘞!”
农夫邀请素彧三人进到主屋,农妇笑着进到厨房,之后便端出几碟小菜,供大伙一饱口腹之欲后,就去帮素彧三人铺好床铺,弄得素彧三人连连道谢。
农夫和农妇早早便歇下了,睡不着的水妤秋就带着木筝,一施轻功,飞上茅草屋顶。筝乐如流水,潺潺而响,素彧拎着两坛子米酒,搭了梯子爬上屋顶,水妤秋立即停止奏乐:“你来干什么?”
素彧坐到水妤秋身边,递给她一坛酒,自己则抱着另一坛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好酒!”
水妤秋将信将疑地也饮了一口,米酒烧的她的喉咙火辣辣的:“咳咳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
“难喝——是吗?”素彧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这里的农家小酿自然比不得九云宫的琼浆,可这都是农人一番辛苦才酿出来的。”素彧又饮了一口酒:“从种子到秧苗再到收获,他们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汗水才能酿出这样的米酒,好的都进贡给了当官的,辣喉的都留给自己家了。你呀,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水妤秋沉默地听完素彧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忍着辣味大口饮下酒水。
素彧满意地看着勉强自己喝酒的水妤秋,心情略好地躺在了屋顶上,漫天繁星落进素彧的眸子里,就像水妤秋的眼睛。
“喔喔喔——”
素彧被晨起的鸡鸣声吵醒,打着哈欠抻着腰身,昨晚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一觉醒来居然还躺在茅草屋顶上,素彧顺着梯子下了屋顶,却看见院外水妤秋正同一男人说着什么,素彧悄悄走近了一些,只听到回宫、娶亲的字眼,然后就是水妤秋泫然欲泣的神情,之后水妤秋就跟着那男人走了。
“少爷,”千兹一手搭上素彧的肩膀,吓了素彧一大跳,“我们该启程回盛安城了。”
“那我们去跟主人家告别吧。”素彧神不守舍道。
“已经说过了。”千兹办事一如既往的周到。
“那走吧。”素彧不提水妤秋,千兹也不提,主仆二人趁着晨色踏上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