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透了,医院撵出来的!”这是厨子的原话,而且指着我手里的护手霜,歇斯底里地喊“用它!用它止血!”
紧接着,鼻血,晕厥,栽倒,赵星宇他们仨把我围起来。
别扭。拧巴。哪里有不对。
假如可是对呀才怪所以不对。
完璧无瑕。谢天谢地。
无疑,厨子成功地掩护了我,可赵星宇一定又识出了什么破绽,不然,为什么对厨子下毒手?
破绽,哪里的破绽?
“厨子,你敢碰她一下,就捏碎了你!”赵星宇两次警告厨子只要碰我,哪怕一下下,赵星宇就要杀人那这是,那就是妒火无疑了,烧不到我,那就只好烧厨子咯。
厨子甩开赵星宇的威胁,在我晕厥倒地后,帮我清理脸上的擦伤和污血赵星宇呢,自然避之不及,他膈应我满身的hiv。
厨子,他就是个厨子。是个长期跟绑匪们厮混一处,久而久之,患上斯德哥摩尔的厨子。
(g)黑曼巴。耳垂。
当然要逃,要带厨子一起逃。
我盯着天花板,厨子一定被折磨的昏死过去,已经听不到他的**声儿。金属座椅摩擦的动静却始终没停,断断续续的,吱吱嘎嘎的,呲呲拉拉的,倒不怎么刺耳。
那不怎么刺耳的摩擦骤然间强烈,天花板上的灰尘,铆钉,支架,吊灯,震动不止。
“啊!啊!啊!”
不确定是厨子的声音,嗓子,声带,喉管像被一股脑儿划拉开时,发出的声音,咕咕哝哝,黏黏糊糊的声音。
赵星宇,一定是他,他刚刚捏碎了什么。
我钻进毯子里,死死地蒙着脑袋,死死地闭着眼睛,死死地蜷起身子。
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黑曼巴么,一条身子很长很重的黑曼巴。
紫褐色的腹部磨蹭着地板,先蜷缩成s形,再漫不经心地打开,后半拉身子撑着地板,前半拉身子支棱起脑袋,乌黑油亮的信子,痉挛般地舔舐空气,滋滋,滋滋滋一字排开的四张行军床上,总要躺着一个活物才对。
“诶,赵星宇说,你叫柳心儿是真的吗?柳心儿?”
我置身冰窖,除了牙齿颤栗磕巴的响动,再无任何活物反应。
那声音轻咳几下,继而像是收起尾巴,盘坐在床沿儿,吐着信子的脑袋,就要伸进毯子里。
“也难怪,嗓子都喊破了我是厨子啊,厨子!”
我慢慢地掀开毯子,只露出一条窄窄的缝儿。
妙不可言的一张脸,连赵星宇都不舍得动。
“厨子!厨子!他们,赵星宇他们,没”
我一脚蹬开毯子,不顾一切地拥抱他,泪水融化了冻僵的脑筋和身子。
“嘘!小点声!不要命了!赵星宇他们刚睡着。”
“对对对,小声点,小声点厨子,你,你没事吧?”
“没事!这不,还喘气儿嘛诶,你是叫柳心儿吧?”
“嗯。是啊。是叫柳心儿。”
“那就对了,就怕把名字搞错。”
“我的名字,这么重要吗?”
“那当然我得知道为谁而死吧。”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们一起逃吧!”
“逃?就我这副样子!算了,别管我,你赶紧逃。”
我松开他的胳膊,他竟瘫倒在我身上。
原来他并非坐在我跟前儿,而是两手硬撑着趴在床沿儿上。掠过他的肩膀,我才看见,一条长长的,闪烁着粼粼亮光的乌黑血迹,从门口一直蜿蜒到行军床下他的脊梁断了,活脱一条黑曼巴。
“不,我要带你一起逃,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别傻了,赶紧逃啊!疼!扶我躺下好么?柳心儿。”
“哦,好的,好的,你别动,我来。”
“嗯?厨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