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今天真是凶险,幸亏遇到贵人,你摔着没有?”
关雨晴泪光莹莹,看着慕容雪的伤口,“我没事。”说着,又是泪如雨下。
慕容雪见她哭的伤心,甚是惭愧,说道:“这半年来,你跟着我风吹日晒,担惊受怕,都是我不好。”
关雨晴连忙摇头,“雪哥哥,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不好,不能好好照顾你,还给你添负担。”
慕容雪看着她,欣慰的一笑,移步窗前,凝神说道:“这个世道,做不成强者,只能任人宰割,和你没有关系。”
这时,提辖二人轻身而入,手里拿着几包药和一匣酒食,见慕容雪站在窗前,精瘦男子惊道:“咦,你这么快醒了!”
慕容雪见那人年纪轻轻,容貌俊秀,不由心生好感,忙拱手说道:“二位仁兄,多亏你们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在下慕容雪,敢问仁兄高姓大名。”
精瘦男子浅然一笑,答道:“慕容兄,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羽字。”说完转身指着提辖又道:“这是我兄长,名叫鲁达。”
慕容雪见他二人直爽豪迈,不由萌生结纳之意,说道:“二位仁兄都是仗义豪迈之人,在下有缘结识,三生有幸。”
鲁达摆摆手,哈哈大笑,“贤弟力战群贼,豪迈更胜我等,俺也是由衷钦佩,那四海堂作恶多端,洒家早有耳闻,今日碰巧,杀的痛快。”
独孤羽笑道:“不要只顾说话了,你们怕是饿了,来来,吃些酒,疼痛会轻些。”说完扯过一桌子放在床前,牛肉,馒头,烧鸡,烧鸭摆了一桌。
慕容雪惭愧说道:“二位仁兄救我俩性命,还无端受扰,慕容雪惶恐不安,真是罪过。”
鲁达摆手说道:“贤弟莫再客套,来,吃酒。”又看看关雨晴,“妹子,俺不知给女娃带啥,你将就吃吧。”
关雨晴秀眉一弯,嫣然一笑。
三人端起大碗,仰头喝下,又说些闲话。慕容雪自出雪山,头一次遇见如此豪爽的汉人,心里大为欢喜,不由说道:“二位仁兄性情直爽,豪气干云,在下十分敬佩,我与二位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鲁达哈哈大笑,“贤弟,你少年英雄,愚兄求之不得!”独孤羽拍手笑道:“妙极!妙极!”
当下三人叙了年岁,鲁达二十六岁,独孤羽二十三岁,慕容雪二十岁,鲁达自是兄长。
三人十分欢喜,焚香摆岸,跪倒在地,对天盟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俺鲁达,独孤羽,慕容雪今日在此义结金兰,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乱箭穿心,不得好死。”说完当当当叩了八个响头。
三人拜完起身,均喜不自胜,又坐下继续喝酒。慕容雪道:“二位兄长怎么在城外?”
鲁达哈哈大笑,“贤弟有所不知,洒家和二弟都在小种经略相公帐下,今日无事,便去城外松林耍耍刀棒,是以遇见你们两个。”
慕容雪叹道:“我早先闻听大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没想到强盗横行无忌,大哥二哥才是我见到的好男儿!”
独孤羽叹息一声,“朝中奸臣当道,天下贼寇横行,国境狼烟四起,我大宋危矣。”
鲁达怒道:“东京那个赵大官人,用一个什么鸟高俅,逼得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携老母投奔老经略相公,俺前几日去老经略相公处,识得王进,听他诉说,俺恨不得去东京宰了那狗太尉。”
慕容雪摇摇头,淡淡说道:“大宋之事,小弟知之甚少,可是除掉一人,又焉能救得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