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账门打开了,一身戎装的连灏天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欣喜地说道,“卿儿,你可算是醒了,饿不饿,炊事那边给你熬了粥,快来尝尝。”连灏天第一次觉得他竟如此嘴笨,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显得如此失措。
上官容卿只淡淡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山形图发呆,连灏天以为他对这山川地理感兴趣,将粥放在桌上,解释道,“这是中原的山形分布图,给平时观测,排兵布阵做参考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去找娘亲嘛?”上官容卿口中缓缓吐出这句话。
连灏天心神一顿,反问道,“卿儿,你要去吗?”见他没有反应,继续说道,“虽然为父与卿儿不过短短一天的相处,可我知道你必定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你很尊重梓言,很爱她,很听她的话。要不然,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出营帐,而不是在这看地形图。”连灏天一语道破。
“那你呢?你爱娘亲,尊重娘亲,听娘亲的话嘛?当时你为什么不去追娘亲?”上官容卿质问道,“我不知道你和娘亲之间发生什么?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若非是你,娘亲怎会沉浸在悲伤之中。可悲的是,娘亲在最后一刻,仍然是相信你的,要不怎么会将我托付给你。”
连灏天未曾想到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成熟至此,如果换作一般孩子,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早已经是畏畏缩缩,不敢发一言吧!而这孩子,眼中却没有一丝惧色,当真是让人不敢轻看,他的一连串质问确实让他无言以对,当时自己真的没有勇气追上前去。然,接下来这小小少年说出的话更让他为之汗颜。
“你之所以迟迟不敢发动进攻,是越不过恒江吧!”上官容卿眼神一转,话题便引到两国交战上去。
连灏天以为这孩子会刨根问底,追问他和梓言的过往,可他却浅问辄止,不想知,还是不愿知。继而看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山形图,他开始有些看不懂这孩子了,也惊叹于他的聪明,不过一瞬间便抓住此战的难处,一针见血。
想当年,与几位将军讨论时,都一致认为渡江而战,便可直捣离国,不曾想,打了这么多年,却次次惨败而归,损失惨重。看着他,眼中不乏钦佩之意,问道,“那卿儿有何良策!”
上官容卿却将目光收回,走到桌上,将那一碗热腾腾地粥递给身旁的男子,淡淡地说道,“喂我!”
连灏天神情一滞,这孩子变的可真快啊!回头接过碗,上官容卿坐在床边,一喂一递之间,寂静无声,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擦了擦嘴,问道,“连灏天,是谁医治我的?”
身旁的人一脸黑线,说道,“没规矩!叫爹!”
“哦!”上官容卿点了点头,只一下,便没了身影,远处传来声响,“本公子可不是孝顺懂事的孩子!连灏天!”语气之间带着任性和调皮。
连灏天哈哈大笑,许久他都没有笑得如此开心了,没有一丝地生气,反而多了几份宠溺。
上官容卿大摇大摆地在军营之中逛着,瞥见身后的身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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