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所凝结出来的景象。
可此时此刻,白玉香的手里并没有剑,他的手里只有一枝桃枝,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那把弯刀,只是在拾起那截桃枝的时候随手挥了一下而已。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白玉香的剑术除却那昆仑剑仙之外早已没有了什么对手,他们也确信桃花剑可以独步天下,但在他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却还是吓了一跳。
武林中有很多种兵器,而被誉为百兵之首的剑自然也是使用人数最多的,世间的剑法也五花八门,而古往今来也从来不乏在剑道这两个字上苦苦追寻的剑痴,他们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对于剑道的理解,而此刻白玉香的这一“剑”出手,却已无需证明。
江世离道:“白城主果然是剑道一途千载难逢的奇才,纵使身负这样的体质,却能在二十五六的年龄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可谓是同辈之中的第一人了,纵使那昆仑剑仙也是在而立之年才参悟此等境界。”
云歌的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在他的刀快接近苏靖安的时候,他已闭上了眼睛,他的刀也是在这时候被打退了回去,云歌换换睁开眼睛,额头之上已经沁出豆粒大小的冷汗。
白玉香道:“你方才所说的计划可行,便按你说的来做,至于这苏靖安…先带下去吧。”
苏靖安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可阿酌却气愤地盯着云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刻的云歌恐怕早已被她千刀万剐了。
阿酌道:“安哥哥把你当朋友,可你却和他们一样想杀了他,难道你也认为他会对太子的皇位有威胁吗?他如此信任你,你却还想用他做诱饵,你真是好狠心的一个人。”
云歌没有去辩驳什么,事实摆在眼前,一切的言语都未免会显得苍白无力,他额头的冷汗还没有干,他的脸上也呈现出了一种很难看的颜色,他颤抖着将刀收回刀鞘,随后便转身急匆匆的走出了大厅,没有留下一句话。
阿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我真是看错你了!”随后又转头问道,“安哥哥你倒是说话啊,你刚刚为什么连躲都不躲?”
苏靖安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如果换作是你,我的反应也是一样的。”
苏靖安环视了下周围,又道:“你们可以带我走帮我囚禁起来,我只求你们让阿酌离开,她和我本没有任何关系,他跟着我只是为了讨顿饭吃罢了。”
牡丹道:“那可不行,如果她出去透漏了消息,那我们的计划不是功亏一篑了,这几天先委屈两位了,和我们走吧。”
说完,几个弟子便带着苏靖安和阿酌两人走了出去,大厅里只余下云枭,江世离和白玉香三个人。
云枭问道:“你什么时候竟参透了此等境界?”
白玉香道:“昨天。”
江世离道:“白城主果然是剑道一途千载难逢的奇才,纵使身负三阳绝脉这样的体质,还能在二十五六的年龄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可谓剑道之中同辈的第一人了,纵使当今的昆仑剑仙也是在而立之年才参悟此等境界,只可惜…”
听到这里,云枭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先生,这三阳绝脉真的无法改变吗?”
江世离摇摇头道:“造化弄人,老夫自认医术冠绝天下,可这三阳绝脉…几乎从未见过有谁能逆转,老夫目前也只可暂时推缓它发病的时间,待老夫回去再仔细研读医书,能否改变也只能看天意了。”
云枭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江世离道:“我既答应过他的父亲,便会竭尽全力,哪怕机会渺茫,也愿一试。天色已晚,老夫便也先离开了。”
云枭道:“我且送先生一段,先生请。”
玉落尘,残月冷,白衣缱绻,执花不见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