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可能人人都进御书房的,皇上也不想厚此薄彼,干脆在御书房的院子里搬了桌椅。
在桌案后坐下,皇上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很轻的挑了一下眉梢,朝南诏国七皇子看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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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坐在皇上下手,闻言起身都没有起,就那么四平八稳的坐着,面色裹着阴云,仿佛山雨欲来。
“这话,应该小王向陛下问,到底是我南诏国的使臣做错了什么事,要在赔礼道歉的时候遭到如此毒手!”
南诏国七皇子话音落下,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赵大人便颤颤巍巍上前。
“陛下给外臣做主啊!
昨日宫宴一事,回了驿馆外臣便被七殿下好一番训斥,外臣忏悔自责,痛定思痛,今儿一早专门备了厚礼登门国子监去给国子监赔罪、
哪成想,外臣不知如何得罪了周怀山,他直接摔了外臣送上的玉佩,还怒打我们刘大人一巴掌。”
刘大人便是那个被周怀山赏了一巴掌的一品大员。
赵大人委屈愤怒的诉说经过。
“这也就算了,可就在刚才,他们几位突然就毫无缘故的朝我们撕打起来,他们动手还不算,国子监的一众学子也冲了上来。”
赵大人越说越委屈。
他是真委屈。
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如此被按头揍过。
站在赵大人的角度,听着他这些话,的确是令人义愤填膺。
然而行凶者面上却不带一丝悔过和心虚。
就在赵大人诉苦完之后,作为国子监一众学子的领导人,国子监祭酒上前一步,四平八稳道:“启禀陛下,并非无缘无故,实在是南诏国使臣用心险恶,我们不得不出手捍卫自己的尊严。”
“我们用心险恶?你们把我们打成这样,结果是我们用心险恶?祭酒大人真是好一番颠倒黑白的本领,我倒要领教一下,您口中这用心险恶到底是什么!”
赵大人愤怒对着国子监祭酒。
他是真心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怒了对方。
还一惹就惹怒这么多人。
“因为那块玉佩吗?”南诏国七皇子阴鸷的嗓音裹着他心头的怒火,“就因为你们觉得那块玉佩是荣阳侯府的旧物,所以就这么动手?
且不说那玉佩不是荣阳侯府的旧物,就算是,你们就能动手?”
其实国子监祭酒本人根本不知道周怀山为什么突然翻脸。
也不知道大佛寺老和尚为什么突然发疯。
但是,他知道一点,他相信他的学生。
这就够了。
没理会南诏国使团这边的质问,国子监祭酒只朝皇上道:“陛下明察,那玉佩的确是荣阳侯府的旧物。”
皇上听到荣阳侯府四个字便再也不想听任何人聒噪,只淡声道:“玉佩给朕看看。”
不熟悉皇上的人也许听不出他这清淡的嗓音意味着什么,但是内侍总管明白,皇上这是心头起了火气。
任何与荣阳侯府牵扯的事情,在皇上这里,都是逆鳞。
玉佩是从大佛寺老和尚怀里摸出来的。
带着一方帕子,被递了上去。
老和尚双手合一念了一句法号,“陛下明鉴,这玉佩的确不是荣阳侯府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