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你们有什么可难的?你直接找她都行,还用得着宫里出手?就不怕多此一举泄了机密?”
黄岐焕一愣,浑浊的眼底满是惊讶,“他?”
显然,他不知道。
看来青红和黄岐焕之间,也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彼此防着呢!
只不过,他们朝中混入了南诏国的细作还不算,还混入了两波!
一个是太子太傅,一个是大理寺卿。
还玩什么!
整个朝廷都快是他们的了。
这是今儿太子造反失败,要是太子造反成功了呢?南诏国吞并他们,简直不用一兵一卒!
难怪这些年和南诏国的征战,几乎胜率极小。
黄岐焕也只是愣了很短暂的一瞬,旋即扯嘴苦笑,“我真不知道还有人。”
“你们牛逼!”高立没好气道。
黄岐焕便笑,“暗影在南诏国的细作也不少,高大人不必自谦,而且,若非镇国公府有私心,我们都没有机会的。”
这话没错,不管是沈褐还是黄岐焕,其实走的都是镇国公府的路子!
要不是当年镇国公府老太爷一记私心偷梁换柱,也不会有日后这么多幺蛾子。
“朝中,你的同党,还有谁?”
黄岐焕道:“没有,只有我,当时和我一样做潜伏的,一共十人,除了我留下了,剩下的都被你们暗影发现了。
至于你们说的其他细作,我当真不知。
我来这里的目标,最初就是为了那玉佩,后来荣阳侯府被灭门,我们也各自站稳脚跟,才开始新的任务。”
“上面是谁?”沈励沉声问。
黄岐焕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在南诏国只是被特训的细作,根本见不到上面的人。
来这里之后,所有的任务都是靠那边单方面发号施令。”
“如何联系?”
“真定有一家叫顺旺的皮毛铺子,我的任务都是那边送来。”
高立听到这话,转头离开,以最快的速度,调集人手,直奔真定。
沈励呼出一口闷气,继续问道:“福瑞长公主的驸马,当时为何死在荣阳侯府?”
“他知道了太后杀荣阳侯的秘密,想要去送信儿,正好赶上屠杀。”
“既然都屠杀了,你的人为何还要去荣阳侯府搜查?甚至连溧德侯他们都不放过。”
“上面还是想要找回那块玉佩令牌。”
......
一夜审讯,二十年前荣阳侯府的事,总算是被扯开冰山一角。
翌日一早,不及天亮,皇上便下令。
太子谋逆,不恭不孝,勾结外敌,叛国难恕。
但凡与此次谋逆相关的人员,格杀勿论,晌午执行。
昨夜逼宫的消息早就传遍大街小巷,晌午时分,当案犯被推向午门,轰动了全京城。
皇上手段雷霆,不包庇不遮掩的举动赢得了全京都百姓的一致欢呼。
谁能想到,堂堂太子,太后,皇后,这天底下顶尖金贵的人,竟然会被斩首呢!
就像是普通的死刑犯一样,被牢车押送,没有一点颜面。
就像是普通的死刑犯一样,被刽子手按在闸刀底下。
咔嚓!
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一夜谋逆,午门刑场,血流成河。
成国公府,太子太傅府邸,阖府上下,主子斩首示众,下人流放千里。
与此同时,徐国公府当年的谋逆通敌案,被第一时间道明真相,沉冤得雪。
一时间,举朝上下对南诏国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