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青筠道:“我们的马车在队伍正中,她们属于随侍仆从,只能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你的那些属下们也都跟在后面,所以你才没有看见。
元明霁当时也参加了祭仪式,因为他是帝都巡查特使,所以被允许站在从上往下数的第二阶上,只是你没有看见他罢了。”
我点点头,扒着窗户看着外面那些军队,道:“你带这么多人去帝都,凌云帝不会以为你是要谋反吧。”
青筠道:“不会。这些护送的兵马和仪仗队到了北疆与南疆的交界处就会折返,加上银甲士兵,我们只带一千人南行,沿途会有各省巡抚都尉亲自派人护送。”
我偏头道,“那岂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啊。”
这一偏头,只听咔哒一声,脖子上传来一阵钝痛,我皱了皱眉,连忙捂住疼痛的地方,可阿娆灼红又不在身边,若无人替我揉一揉,散散疼的话,明这脖子只怕要抬不起来了。
思虑再三,我只得道:“青筠,我脖子疼,你帮我揉一揉行不行?方才那一路顶着金冠不,还一直僵着脖子,刚刚好像扭着了。”
青筠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了。
我猜想,他沉默的时候一定是偷偷在心底嘲笑我。哼,这青筠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肚子里指不定装着多少坏水呢。
这马车比寻常的宽大很多,分为内外两阁。外阁茶案书桌齐全,为清一色香檀木所制,甚至还配有香炉茶具等物,内间则设有一方足够双人躺卧的床榻。
这马车装饰华贵还在其次,主要是行驶速度不仅快,而且稳当,坐着十分舒服。
我这会儿便坐在书桌前,把脑袋磕在桌案上,好将脖子露出来,让青筠能捏得到。他手劲大,又带了几分内力,捏起来虽然十分舒服,可只要一按到那个点,我就疼的龇牙咧嘴。
揉了一会儿,我疼的不行,实在忍不住了,“青筠你轻点行不行,疼死我了,我这是货真价实的脖子啊,不是面团!”
青筠道:“本王屈尊降贵地给你按摩,你竟然还挑三拣四,话这么多,这可是多少人都享不到的福气。”
嘴上是这么着,他却依言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加了几分内力,缓缓揉着我的脖子。
知道他只是嘴上逞逞威风,我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道:“我乃堂堂炎华宫少主,平日逍遥闲适的很,还不是因为你才会受这份罪,你难道就不该给我按一按么?传闻青阳王宠妻无度,如今自己的爱妻脖子伤了竟然都不肯帮忙揉一揉,这又是什么道理。”
青筠软声附和道:“行行行,这不是揉着么,我的王妃娘娘,您别乱动,我用内力给你疏络疏络经脉,待会儿再喊疼可别怨我。”
见他服软,我安分下来,乖乖趴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话,“今日似乎一直未见朔诚,依他的性子,应该是恨不得扒在我们的马车上跟我们一起走才对。你是不是跟他什么了?”
青筠道:“没樱是他自己不来送你的,怕自己忍不住跟着你走,还等伤养好了就去帝都寻我们。”
我低笑道:“这倒真像他能出来的话。他的伤如何了?”
青筠道:“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还是稍微一动就容易裂开,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回,他自己也知道怕了,最近老实得很,也不敢去找你了,乖乖待在府房里养伤呢。”
“嗯。我先前与你过要去赐城市你可安排好了?”
青筠道:“放心,我将路线改了改,到时候会在赐城逗留几日,你大可派人去寻,凡事有我。”
“嗯,多谢。”
我如今横竖是个死,早已不需要去那里了,可只有这样,才能瞒住阿娆,瞒住所有人。
趴着趴着,我生出几分困意来,尤其青筠按得又舒服,不多时,我便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