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瞧他诚惶诚恐的,便将自己碗里的肉都夹到他碗里去。
她垂下的秀发拂在齐一鸣脸上,她馨香娇软的身子几乎贴着他,却给另外一个男人夹菜,这令齐一鸣心里很不爽,把她夹给何勤的菜又夹回去给她,没好气地道,“好好吃饭!”
这是,吃味儿了?
何苗暗自吐吐舌头,也给他夹了一筷子猪肠子,“喏,你说猪下水不好,可这是我亲手炒的,你试试看好不好?”
“不是试过几回了?”
齐一鸣仍板着脸,却张嘴就着她的筷子把肉一口吃到嘴里,细细咀嚼。
何苗满头黑线,她原本是想放到他碗里的,可他竟直接张嘴吃掉这筷子沾了他的口水!
“还不错。”瞧她羞恼的小模样,他心情大好,忘记了方才的一点不快,大方地给出评价,也给了王婆子夹菜。
何苗心里愤愤,却又不好说他什么,瞪他一眼,便坐回到床边,乖乖吃饭。
齐一鸣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小样儿,看你还对别的男子嘘寒问暖不?
这时外边又起了喧闹,想是乡亲们又回来盛汤了,王婆子放心不下,端着饭碗出去瞧着。
齐一鸣也很快吃好了,走了出去。
何苗瞧着弟弟还在吃着那碗没见肉减少的饭,便道,“弟弟,你慢些吃,不着急,不然不克化。”
“嗯。”何勤应了声。
这饭菜太香太好吃,是他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他原本就是要慢慢品,留住这一刻的美好。
“弟弟,对不起,姐姐以前太混账了。”何苗叹息一声,致歉。
何勤顿了顿,缓慢地摇头,慢低下头扒饭,眼角却滑下一颗清泪,掉入了饭碗里。
洗三宴彻底结束后,已是晌午过。
然而,齐家人全都没有闲着。
王婆子忙着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让何勤住进去;何勤见剩下的柴火不多了,去伙房寻了斧子就上山砍柴了,王婆子拦都拦不住。
米和油盐也没剩下多少,齐一鸣便想着进城一趟采买,也顺便给小舅子买几身衣衫。
何苗却是望着天上的日头出神。
她拼力生下孩子时浑身都是血与汗,来不及擦洗便昏睡了过去,身上脏得很。即便王婆子有帮她擦了身子,可她眼神不好,也很难擦干净。
之后,在空间里误入了山泉中,也只是在水里泡了泡,并没有洗的。
眼下看着那灿烂的阳光,越发感觉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好想泡进水里好好洗一洗。
见齐一鸣似乎要出门,她忍不住说了,“相公,我身上脏,想洗澡。”
齐一鸣微微皱眉,“大夫不是说了,不能着凉?”
“庞大夫也说了啊,如果实在受不住,就可以在日头很大的正午,备上烧开的水、生姜和白酒,直接泡到澡盆里,这样便不会受凉。”何苗盈盈似水的美眸里带着乞求,“相公,我身上好痒啊!”
在冬日里,即便出太阳,风还是冷的。可面对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齐一鸣完全硬不起心肠来。
沉吟了片刻,“我去烧水,你准备换洗的衣裳。”
何苗心里雀跃不已,“好。”踌躇了下,又小小声地道,“我还想洗头。”
齐一鸣有些恼了,“你别太得寸进尺!”
何苗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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