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钦在马车中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方才下马车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衫罗裙的小姑娘抱着食盒站在他的府门外面,有些眼熟,好像是宋元筠身边的丫头。
那丫头怎么没来?
止夏在丞相府外头站了老半天了终于把丞相大人盼回来了,连忙上前把食盒送到温怀钦面前道:“丞相大人这是我家郡主亲手做的桃花酥,说是给您的谢礼。”
温怀钦挑了挑眉,心里一股无名火就起来了。
她亲手做?当他闻不出来这是西街陈娘子的手艺吗?用买的东西来糊弄他也就算了,人居然还不来!把他当什么了?一盒子糕点就打发了?
还是说这丫头退缩了?这次追求多久就放弃了?真是没恒心!
忍下气,冷声道:“你主子呢?”
止夏笑着把糕点盒子塞进业七怀里,道:“今日我家郡主本来是要亲自前来的,可那西夏太子不知怎么非要约见郡主,我家主子又只是个小小郡主哪能让西夏太子空等啊!还望丞相大人海涵啊!”
居然弧了他去见拓跋筵!那拓跋筵不是对宋姝倾慕有加吗?怎么又要约见宋元筠了?这人难道不知道宋元筠对他的意思吗!
顿时,温怀钦觉得自己心里的酸劲都快要溢出来了。
捏紧了拳头,咬牙:“在哪儿见面?”
止夏愣住,却见业七将手中的佩刀拉开半截,亮眼的剑光晃到她不坚定的心了,嘿嘿一笑:“就在玉弯桥。”
好个拓跋筵!居然约在玉弯桥,这不是明着给他头上上点颜色吗!
玉弯桥在大宋可是出了名的红娘桥,据说很久以前就有一对青年男女住在桥的对立两面,可却从未见过,只是某一日男子听到女子浣衣时的歌声,便满心爱慕,用河灯顺着水流飘到女子手里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于是二人终于都鼓足了勇气走向桥头,与情人相会。
这个狗血的故事不知道真假,但每年在玉弯桥以歌对唱选情郎的大有人在。
而此时前往玉弯桥的宋元筠也陷入了沉思。
看那天在猎场拓跋筵对宋姝的态度,他不至于对她有什么想法呀?这次约她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打探我镇北王府的消息?可约她有什么用,要约也是约她哥才对啊!
想不通啊想不通,拓跋筵是个什么角色呢?
刚到桥头就见一身西夏装扮的拓跋筵正站在桥头,硬朗的五官正满布愁容,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怎么解也解不开。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她来都来了,就去看看他想搞什么鬼。
拓跋筵大手笔将玉弯桥附近都给围了,以至于这桥上除了他俩就没别的人了,连拾春都只能站在桥下远远的看着。
“元筠见过太子殿下。”
拓跋筵转身:“郡主不必多礼,是我叨扰了郡主才是。”
算你还知道!不然她就能见到乖乖的温丞相了!
宋元筠表面上笑着,直奔主题道:“不知殿下为何要见我?元筠虽是大宋郡主,可到底只是个女子,又不入仕也无足轻重的,您”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差问一句:“你丫到底想干嘛!”
拓跋筵叹了口气,似有些说不出口,纠结了一阵才道:“我找你和政事无关,是因儿女私情。”
“”
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又见他转头看着河面,盯着水里在水草中悠闲自在的两只鸳鸯道:“不瞒郡主您说,我对你们大宋的五公主早就爱慕有加了,只是奈何她总是对我避而不见,在下实在没了法子,听闻郡主追求贵国丞相已有成效,今天也算是想来取取经!”
“”
她追求温怀钦的事儿都出名出到西夏了?
尴尬的笑了两声之后,顺势接了一句:“哪里哪里,太子您真过奖了。”
拓跋筵也没觉得这事儿给一个女孩子说有什么不妥,反而很诚心的提问:“那郡主您看,若我追求五公主能成吗?”
“成不成我不知道,不过我提醒你,阿姝姐姐心里有个一直念着的人,让她喜欢上你恐怕有些难。”
她以为拓跋筵会追问那人是谁,结果那人只是嘴一歪:“就是那温丞相吧?”
“太子知道?”
难道宋姝已经和他倾诉了心里话,不可能啊!要是说了不可能还避而不见吧?
拓跋筵一巴掌打在桥柱上,气道:“我之前翻了公主府的墙院,进她书房看到她桌面上有一副温丞相的画像,上面还写着景中二字,我就猜是这样!”
翻翻墙院好熟悉的桥段!
宋元筠舔了舔嘴唇,莫名觉得有些堵得慌。
为什么宋姝每次都能叫他景中,喊的那么亲密,她就只能唤他温丞相啊?还每次都对宋姝那么温柔可亲,对她就凶巴巴的,宋姝能在家中留有他的画像,她都没有一副
拓跋筵惆怅完自己的心事,转头看宋元筠嘟着嘴闷闷不乐的看着自己脚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出声提醒:“郡主?郡主你想什么呢?”
宋元筠一怔,抬起头与之对视,而另一边快速赶来的温怀钦刚一下马车就看到这幅场景,从他的方向看去,就像拓跋筵一只手正捧着宋元筠的脸,两人好像在亲吻一样!
气的不顾身份跳下马车就往桥头上冲,止夏想出声喊也被业七蒙住嘴巴喊不出来,拾春也被业七用剑威胁着不敢说话。
宋元筠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即将经历什么,笑道:“我是在想要让阿姝姐姐见你其实也简单,就啊!”
原本放在腹前的手被猛地一扯,身子也被转了个方向,眼前一片阴影笼罩,终于感受到了一股灼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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