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吃饭!
她早就饿得嘴里都开始分泌口水了,这下一听有饭吃还管什么其他的,抢在温怀钦前面下了马车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温怀钦也是没料到这丫头对吃的比对他还开心,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该笑,翻了个白眼也下了车,结果就看到吊锅边上的宋元筠蹲在地上正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有护卫不知所措的说着什么,边上的止夏也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温怀钦带着疑惑过来。
原来是士兵们在做的饭里加了些路边采的蘑菇,而宋元筠可能天生体质居然对菌类过敏,一吃就会全身红肿,严重了还会无法呼吸,听着就很惨。
“郡主您别哭啊!小的不知道您不能吃这东西小的该死!”
“是啊是啊郡主,您要吃什么我们都给您办,您别哭啊!”
看着天仙儿一样的郡主落眼泪,还不如他们哭呢!
温怀钦听了一阵不耐烦的邹起眉头,吩咐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几个护卫想安慰宋元筠就怕得罪温怀钦,只好讪讪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对锅里的东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见他们走了,温怀钦低下头就见宋元筠蹲在地上撑着脸委屈的不行,却还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东西,他直觉认为这丫头可能在考虑搏一搏吃一口。
业七看不下去了,连当初他们被人堵在猎场差点死了郡主都没哭,现在居然为了口吃的哭!
“大人,要不我给郡主重新做一锅吧?”
温怀钦盯着地上的人冷淡开口:“现在知道哭了,当初一时大小姐脾气,说跑来就跑来是闹着玩的?我这都是朝廷的人,没人伺候你,也没有山珍海味。”
言外之意就是,闹够了,玩够了赶紧走吧!
宋元筠终于有了一些反应,瞪着双眼看他,似乎在赌气,把手往饭锅里伸,亏的止夏在她边上敏捷的把她抓回来,生气道:“丞相大人怎么这般冷血无情啊!好歹我家郡主是追着您来的,要是真吃了那东西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止夏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哪管对面是什么人,先说了再后悔。
宋元筠一手打在额头,小声道:“别说了,本来我们就理亏,他没说错!”
止夏也小声贴在她耳朵边道:“郡主!咱先给他个下马威!不然您还真要吃啊?”
“我试试只吃饭不吃菜!”
止夏心道您傻啊!自己那体质自己不知道啊?是谁当初就喝了一口小鸡炖蘑菇的汤就差点升天了!还想吃被泡过的饭,真是嫌命长啊?
止夏还没开口阻止呢,温怀钦那边就早有动作了,伸手握着她的手臂冲愣住的量人道:“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带她去找东西吃。”
宋元筠不明白这荒山野岭的有啥东西能填肚子,但只要温怀钦说可以那就可以吧,便安心跟在他身后越来越往山上走。
本来就饿,又要爬山,再好的体力也禁不住消耗了。
后来一半路程都是温怀钦硬拖着她在走,好半天才停下来,宋元筠累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忽然觉得空气中有点不寻常的味道。
如同狗一样嗅着味道抬起头来,入母的漫山遍野的辛夷花,此刻深春开的正艳,一棵树上就缀满了深深浅浅的紫色花朵,一颗颗一丛丛竟然有将天空遮蔽之势。
宋元筠记得小时候母亲身上就有淡淡的辛夷花的味道,后来想母亲了就把辛夷花做成香囊整日佩戴,总觉得那味道很安心,也不知从何时起她自己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辛夷香。
温怀钦抬脚往花林中走去,伸手摘了一朵辛夷花在手,宋元筠纳闷的起身,跑到他身边看他的动作好像是要摘很多的样子。
“你不是给我找吃的吗?这个可以吃吗?”
她只知道花能做成香囊,还不知道花也可以吃的吗?
温怀钦拿着摘来的花朵在她眼前晃了晃:“如何不能食?这辛夷花能祛风散寒,还可以美白肌肤,一会儿给你水煮了凉拌吃。”
他说的认真,宋元筠盯了一会儿自己也动手摘花。
“温丞相知道的真多!”
温怀钦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等她问些什么,可某人迟迟不开口,只得自己先开口:“你没吃过?”
宋元筠摇摇头:“我没挨过饿,哥哥和爹也不会给我吃这些。”
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太对。
温怀钦虽然现在贵为丞相,可听说他在入仕之前差点饿死在街头。
他祖籍延安,五六年前延安突发了一场旱灾,朝廷派人赈灾也没什么效果,后来甚至还爆发了瘟疫,不少人就背井离乡离开延安,照理说温家在延安是大户爆发了这么大的天灾理当一开始就举家迁走。
可她得到的消息是温家二房,三房,就连早就嫁出去几个姑娘的确是跟着离开,只把大房被抛弃了,听闻是温怀钦的父亲在迁走之前染上了瘟疫,大抵是温家老小怕被染上就狠心抛下了他们一家。
不过幸好她的温丞相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