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七和止夏也打的精疲力尽了,竟在身前身后同时听到马蹄声,声势浩大,绝对不止几个人!
果不其然!
身前是西夏人带着军队过来,大约是巡逻边境时发现了异常赶过来搭救,而身后竟然是宋珏带着人马前来。
宋珏一见自己妹妹胸口插着把箭,血都流了一地了!恨不得马上把这群刺客大卸八块了!再把那个没能保护好他妹妹的温怀钦给抽死!
止夏终于喘着粗气,一手扶着马车边瘫在草地上无力的坐下,忽然睁开眼想起自家郡主来,连滚带爬跑过去。
自己受伤都没哭,此刻看到浑身是血的郡主马上红了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的落。
温怀钦将人交给止夏,提着剑冲了出去,管他是谁,只要送上门来抵在他剑口的,通通成了他的剑下魂。
似乎又是在做梦,只是这次的梦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她看不清说话的人,如今有些人她能瞧清面貌了,比如此刻就站在她消香玉陨之处的温怀钦,以及他身旁的宋姝,看打扮这时候的宋姝应该早就嫁做人妇了。
看着身旁曾经爱慕的男人,眼里还隐隐有些割舍不断的柔情,终是叹出一口气:“元筠若是知道你为了她的死伤害自己,一定不会安心。”
身旁的男人低哑的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头,脸色很差,眼下已经不能用青灰形容,都已经变成黑色了,还有胡渣长出来贴在下巴上,两颊的肉也有些凹陷进去。
好像很久都没有正常的生活了。
他望着湖面,一只手抓上阑干苦笑:“那样也好,也好至少她还能回来看看我,不是吗?”
“人死不能复生!景中,大宋需要你,陛下需要你,我我也需要你”
宋姝动了动手似乎想要上前握住他的手,但还是忍下了心中想法,只是眼中早就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全都涌出来。
温怀钦听了之后,嘴边嘲讽笑意更深:“可我需要的人没了,我怎么办?你们要我怎么办?”
宋姝张了几次嘴才泪水决堤,看着湖水苦笑:“她真好啊,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也罢!自从她走了之后你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了,哪里还有当初英姿勃发?你若想随了她去,亦不是不可!”
她这话谁听都知道是气话,也不知道温怀钦听了多少又信了多少,直到宋姝走了之后他才微微有了一些反应,梦里清醒的宋元筠看到那一幕心里轻微被扎了一下。
下一瞬,那些画面就像有石头打在水面,泛起层层波纹,画面模糊了起来,也看不清温怀钦之后的决定是什么。
画面模糊了又清晰,这次是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这地方宋元筠看着眼熟得很,好像是丞相府的书房,只是比她见过的要乱上许多,也空上许多。
温怀钦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扶着椅子颓废的坐在地板上,模样比方才还要狼狈,发丝凌乱不堪的散在头上,眼球里全是红血丝看上去狰狞可怕,又带着股死气。
手上抓这一坛子酒往嘴里灌,刚放下酒坛子房门忽然被人撞开,盛长明握着拳头快步上去重重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圈。
温怀钦不躲,嘴角溢出一点血迹,茫然的抬起头把嘴角血迹擦了。
盛长明气急了,一手拽着他的衣襟一手将他的酒坛子扔开,又是一拳落在脸上,还伴随着怒吼:“我把她交给你,你就这么对她!你护不了她又凭什么要从我身边抢走!废物!废物!”
温怀钦不辩解什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怒意,盛长明打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不留手,一拳落在胸口,直把他打的一口鲜血喷出。
“她死了!你害死的!少做得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她看不见了!”
温怀钦似乎挣扎着想说什么,躺在地板上咳嗽了几声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看着盛长明渐渐有了生气:“我我害死了她,是我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我想去找她,我想她”
堂堂一国丞相,像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地板上,抱着头号啕大哭。
盛长明嗤笑一声,松开手站起身:“想死?我偏要你活的好好的,我要你一生都为她赎罪!”
耳畔只余下温怀钦无助的哭声,黑暗中的宋元筠只觉得自己也好难受,她想将那样的温怀钦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可在梦里,她死了
黑暗包裹了片刻又像雾一样,淡淡散开,一边散着一边有杂乱的说话声传来。
“唉,咱们这温丞相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哟!”
“死了也好,自从那永安郡主没了那位就病入膏肓了,早点走了早点解脱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唉!可惜了可惜了”
宋元筠不知道是梦里的说话声小了,还是自己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只觉得心好像痛的发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明知道这是梦还是忍不住想哭。
长街尽头忽然有纸钱飘来,随着飘荡的纸钱她瞧过去就见到常氏被温若霜搂在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抱着灵牌,写着:爱子温怀钦之位。
飘飘荡荡的白绫和数不清的之前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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