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秀长得好看,一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格外水灵,嫁得也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丈夫赵成栋随父从商,这两年很有起势的苗头。
之前郑家虽说算不上大户人家,但温饱总是不愁的,又加上郑文秀长得确实出众,也能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德行来,嫁给那家也不算低人一等。
郑文秀和赵成栋相亲认识,也算一见钟情,二人和和睦睦,直到郑当家的查出病来,老太太开始四处借钱,赵家自然没躲过,一两回还能笑脸相迎,再往后就直接闭门不见。
至那以后,郑文秀也很少再回娘家,至于在赵家过得好不好,也很少听她提起过。
正说着话,门又被推开来,大哥拎着自家儿子来了,一进门就把儿子往郑怀春面前一推,“春儿,昨儿是这小子没眼力见害你掉水里去了,你看着办吧,大哥不拦着。”
小侄子郑乾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话也不敢说。
郑怀春愣了愣,小侄子只比她小了一岁,如今比她还要高个半头,这说跪就跪的一点也不含糊。
关于亲生不亲生的事,老太太对他们都没有隐瞒,也因此,郑国邦他们也格外听老太太的话,自知自己并非亲生,能长大成人都是托郑家的福。
尤其是郑国邦,他一点郑家的血液都没有,越成年也越有点拘谨,有时甚至乖顺的迟钝。
而郑怀春又是老太太手里捧着长大的,所以一家子对这么个小女儿都十分用心,一点也不敢逆了她的意思。
想起这么岔子事,郑怀春眼下也明白了些,见郑文秀也没说什么,她便自己下床要扶起小侄子,“昨儿要不是乾坤,我指不定还能不能回来呢,大哥你别怪他。”
郑乾坤听见小姑姑为自己说话,立马朝前挪了两膝盖,“小姑姑,现在外头都传你是伤心难过跳下湖里的,但我知道你不是,你要是觉得气不过,我这就去张家把那小子给打一顿去。”
“你什么本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你出头了!”郑国邦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又看向郑怀春,“春儿,我知道你和张明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这亲事你想怎么办?”
“去退了吧。”郑怀春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虽觉得有点对不起原主,但眼下这亲事不散也得散了。
听此,郑国邦和郑文秀都是一愣,一直在门外听风的郑国康媳妇李冬梅紧忙进了来,摆摆手说,“不能退不能退,得让张家的人来退,这样咱还能敲他们一笔,不然不白瞎了闹这么一出。”
“被人上赶着退婚,不嫌丢人?”郑文秀白了李冬梅一眼。
“那就算你主动去提退了,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啥也没捞到,还闹得里外不是人,不更不是人?”李冬梅也跟着白了一眼。
“怎么?你到时候敲人家一笔,就是人了?”郑文秀回了一句。
听她们吵来吵去,郑怀春没多少心情,说了句去看娘,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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