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猛的从床上惊醒。
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嘶”的低吼了一声,嘴唇干得要裂开。
“哐当”
青月双手捧在头顶的铜盆连同水一起落下,她跪得发麻的双腿来不及揉一揉,便奔向外头,嘴里大喊:“安阳郡主醒了”
莫非晚疆住,如同雷击。本应该在医院里抢救的她,魂穿到这位芳龄十五的郡主身上。
唯一遗憾的是她被剜了一块心头肉,如今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郡主,郡主老王妃来了”
青月匆匆出去,又匆匆带着人奔来,虽是有些喘,但已是喜极而泣。
“非晚!”老王妃已经花白的发丝,脸蛋儿圆圆的,看起来十分和善。
莫非晚还没理清思路,便被老王妃一把握住双手,径自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孙女啊”
老王妃身边的李嬷嬷递过来水,莫非晚喝完后脑袋摇摇晃晃,晃得人迷迷糊糊,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子时,澄黄的烛光充斥眼睑,处处雕刻着云纹花纹的红家什,很是尊贵,周遭静悄悄的,给人一种压抑的肃穆威严感。
青月是莫非晚的贴身侍女,她武功了得,听闻主子醒了便来到她身侧,细细地替她把脉。
终是放下心来“嘘”出一声,她道:“郡主烧已退,这算从鬼门关回来了。”
莫非晚微微抬眸,捂住隐隐作痛的心,道:“你是何人?为何我记不得你了?”
她只得装疯卖傻扮失忆,她多想告诉眼前的人,她不是真的莫非晚,但在这个异世若说出真相,只会被人当妖魔鬼怪吧,即是如此倒不如顺从上天的安排。
青月惊道:“许是白天惊吓过度了,得了失忆症,郡主再好好看奴婢,我是与你一同长大的侍女青月啊。”
莫非晚故作思考,后揉着太阳穴道:“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视线中,青月十分心疼的嘱咐莫非晚别多想,免得加重病症。
偌大的寝殿一个人都没有,莫非晚趁机问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捧铜盆罚跪?”
寂静的空气中犹如听见二人微微的呼吸声,莫非晚有点紧张和心虚地数着自己的心跳。
周围是张扬奢华的装饰,香炉里不知点燃什么香薰,像甘松又似和苏合的味道混在一起,使人脑袋发愣。
青月懊丧道:“白天是南阳郡主与太子爷大婚之日,你不甘南阳郡主嫁与他为侧妃,便去大闹婚礼。老王妃罚我是应当的,若我能保护好郡主,你就不必受这剜心之痛”
青月越说越愧疚,若是平常丫头早就落泪,但她自小习武,性子倔强,轻易不掉泪,可也红了眼眶。
莫非晚一时语塞,喃喃自语:“你家郡主真是真性情,好刚的性格”
“郡主,你说什么?”青月没听清。
莫非晚笑道:“没事,没事”
自信可以瞒天过海,莫非晚挠了挠头,此刻能做的只有“装蠢”,虽然对日后的生活颇有压力。
莫非晚眼珠子转了转,试探性地问道:“我大闹太子爷的婚礼被剜了心,这事可算过去了?将来不会再被人大作文章治罪吧?”
“你惹事时何曾想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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