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沾了些毒血,却不蚀皮肤。
莫非晚道:“沾血成毒,不害皮肤,但若是入了活人的血液中,便会导致皮肤肿烂。”
在场的人听后无不心生寒意,这“毒辣”的玩意是谁研制,又是为何要毒害无辜的百姓?
莫非晚想起书中的那句“若要解毒,砒霜攻之”,她一翻书的后页,又写了句“是真是假,你猜”。
那时看到后续,她一口血差点没收住,那古怪的邪医总爱加些让人难以判断的话。
所以莫非晚久久不敢把解毒之法说出来,免得是邪医一番恶作剧,砒霜根本解不了毒,那她得背负人命啊!
秦丧见她思量好久,又纠结几番来回,问:“安阳,你可是知道怎么解毒?”
当然知道!不过不知真假罢了。莫非晚摇了摇头,却对青月问道:“青月,你师父说的话有几成是真?”
青月未语先笑,立刻道:“师父是个大骗子,反正常常骗我,还骗至三岁孩童,上至百岁老人,行事更是环环出乎意料,事情最后的结果往往让人意想不到,所以他的话假多真少吧。”
她不知郡主为何这么问,只得诚实回答。
莫非晚一怔,僵笑了一下,有些不死心地道:“那他人好吗?”
青月一愣,嗯,这个问题她的确没想过,反正不大好就是了,以前就常欺骗她试药。
沉吟片刻,秦丧道:“安阳,你且说说,我或许知道一二。”
她回过身去,在淡淡的日光下觉得他脸色更苍白了,美得不似真人。
“书中说砒霜可解这种毒,但不知真假。”
闻言,秦丧将匕首收回腰间,又拿起桌上的佩剑,离开了赌场。归来时,拿着一包砒霜,约莫二斤多。
他竟然只听了她的话就去买回砒霜,莫非晚吞了吞口水,心想他是有多信任自己?
几位民间大夫,包括姗姗来迟的御医们都否决这法子,尤为激烈的是患者家属,砒霜入腹还能活命吗?
秦丧压根没想让任何人试,他划破手掌,又去触碰病人的血,让自己染上了毒。
“秦丧!”
莫非晚惊叫,可他行事快速,当反应过来,他已经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
“咳,”秦丧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浑身如被蚁咬,让他钻心的疼,随即是痒,一挠才发现抓的不是痒处,痒像会转移一般,每每挠不到重点。
莫非晚则十分心疼,看他性情坚忍,极为执意,道:“你怎样了?是不是很难受?”
他装作轻松,笑眯眯地道:“不过尔尔,这毒比‘练尸’差多了。”
这时青月砒霜冲水,捧着碗过来,被莫非晚一把抢过去。
秦丧道:“我信你。”
莫非晚失笑道:“我都不信自己,你信我?”
秦丧道:“你说的一字一句,我都信!”
说罢,他接过碗仰头饮下,此时他的皮肤已经泛红,表面许多可见的血丝,再过不久便和其他人一样浑身溃烂恶心,他不愿她看到。
即便砒霜不能以毒攻毒,他也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