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得知她叫小崖,家住城北,因家人都染病离世,又路遇劫匪受伤,所以躲在草丛里哭泣。
莫非晚情不自禁想起灾难发生后,百姓们那一张张悲痛欲绝的脸,于是语气柔和道:“别怕,没事了。”
小崖便安心地住了下来,只是她也是个肤浅的,凭着秦丧那张脸,竟然也起了芳心。
某日清晨,莫非晚伸着懒腰从寝室出来,恰巧瞧见秦丧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执一支花别在小崖头上。
她的呵欠都怔住了,僵硬的张着嘴巴,一时合不上来。
捧着洗衣盆路过的青月伸手抬了一下自家主子的下巴,道:“郡主,你口水要掉了。”
“咕噜”一声,莫非晚吞了口水,这一主一仆的行为实在碍眼,小崖看到后,娇羞地低下了头。
秦丧今日大概又是不大聪明的样子,笑得十分灿烂,一大束红花递过去给莫非晚。
“安阳,你看好不好看?”
莫非晚斜睨了一眼,傲娇地把头扭到一边去,道:“不过是寻常山花,有什么稀奇的,普普通通吧,说不上好看。”
秦丧却是不高兴,整束花推到小崖怀中,道:“安阳你真没眼光,还是小崖好,小崖喜欢这花,我也喜欢。”
此时小崖的脸色更红了,捧着花束笑得娇羞,女儿家作态真是好令人心动。
“哈啾,”莫非晚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眼眶都湿润了,猛一揉鼻子。
“你们眼光好,你们慢慢欣赏,我就不碍你们什么事了。”她转身回屋,打算睡个回笼觉。
但转身之际,“嘭”的一声闷响,莫非晚摔倒在地,竟然晕了过去。
秦丧心里一沉,一道黑影飞奔而去,等别人看清时,她已在他的怀里。
莫非晚醒来后已是晌午,略觉得脑袋发麻,认为自己应该是头痒才醒的,一摸向脑袋,发现头发被别满花朵。
她从头上扯下一支花,一句“大爷的”脱口而出,秦丧等人站立在她床边,见她醒来面露喜色。
只不过他们三人都用布遮住了口鼻,莫非晚未来得及注意细节,顿时指着头顶,破口大骂,“是谁干的好事!”
她满头红艳艳的山花,似乎插的很密,总之肉眼可见之下,只见花,连一缕青丝都看不到。
秦丧喜滋滋地道:“我我我,青月说你也喜欢红山花,兴许是吃醋才说花不美丽,所以我又去后山摘了一堆,趁你睡着时给你别的。”
瞧他那作死的样!莫非晚先是白了青月一眼,道:“不是表扬你的意思,瞧你美滋滋的表情,没奖给你。”
青月讪笑了一下,插口道:“我猜测的。”她心想,明明你方才一副很嫉妒、很眼红小崖有花收的模样。
“我呵呵,”莫非晚挠了挠头,道,“还不快过来给我摘花,头痒死了!”
她这才发现他们都蒙着脸,又道:“不闷热吗?大热天的。”
又见小崖从刚才开始一直离她远远的,起了不好的念头,于是疑问地看着青月。
“嗯~”青月沉重地点头,默认自家主子的猜测不假,“不过郡主放心,我和秦丧一定不会离开你、一定会救好你的。”
莫非晚也染了病,她生无可恋的往后一躺,眼睁睁地看着床顶,鼻子一酸,“哇呜”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