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读完她的作品。”
“你不是她的忠实读者吗?那天你买下了书店所有的书啊。”
陆珣插嘴:“关于买下了所有书这件事,纯粹只是他钱多人傻,跟他是不是忠实读者没有直接关系。”
戚珝好奇地打量乔桁,那天送朱笛回家的时候她就问过,但是朱笛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倒是因为那天晚上分手的事情而对陆珣印象深刻,照理说,朱笛出院后只有那么一次出门,应该没有其他机会认识乔桁才对。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看上了朱笛,但不是因为她的作品?是因为她的人?”
乔桁忙不迭地点头,说:“我没有想太激进吓到她,我也是没办法,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所以才来找你,想请你帮帮忙。”
“请我帮忙?”戚珝噗地笑了,“那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你俩不合适,而且她现在不适合谈恋爱。”
没想到乔桁居然十分温和地表示理解:“既然这样,那我再等等,但你能不能让我微信扫一扫,加一下她?”
“这不行,我得先问问她的意愿。”
“那我能加一下你吗?”
戚珝觉得自己和他往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往来,况且她是个对联系人栏有洁癖的人,通常不会加没有必要的人,正犹豫着,忽然反应过来陆珣还在旁,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得罪这位少爷比较好。
她乖乖地递上自己的二维码,哪知陆珣也来凑热闹,咔嚓一下扫进去,主动添加了自己。
她茫然地问:“你也追朱笛?”
“不追她就不能加你吗?那我勉强追一下?”
戚珝:“”
从酒店出来的之后,陆珣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连驾驶位都丢给了乔桁。
乔桁觉得奇怪,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想到他没头没脑地咕哝道:“还真有点像。”
“像什么?”
陆珣扫了他一眼,软骨似的靠向车窗,说:“去工作室。”
位于南塘市解放路那一带有条梧桐大道,叫香樟路,梧桐大道两旁皆是从民国就留下来的老洋房,一派旧式风光,因为离市中心远,从前这片地儿无人问津,后来经过改造,俨然成了年轻人的聚会圣地。
渐渐地,那一带的房价高起来,任凭周边高楼耸立,它自隐于市,慢慢也热闹了起来。
陆珣的工作室就位于其中一间老洋房的二楼。
他小时候在画画上面颇有天赋,学了好几年的素面和油画,后来考大学那会儿,他老爹陆厚生希望他学酒店管理,或者经管也可以,总之,是要能够帮得上他日后继承家业的,连他未来的道路都规划得十全十美。
但陆珣从小就叛逆,非但没听陆厚生的话,还不声不响地申请了国外的学校,跑巴黎学服装设计去了,陆厚生得知此事后震怒非常,一气之下断了他所有的财路,最后他还是靠着母亲凌雪芬的接济,才勉强度过了再巴黎的第一年。
此后他参加巴黎当地大大小小的设计比赛,得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奖,靠着奖金勉强为生,但从小养成的公子哥儿的习性却难改,比如吃牛排一定要吃顶级的,喝红酒就必须有年份的,怎么贵怎么来,乔桁就曾笑话他是被金钱泡着养大的,他承认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在巴黎结束学业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留在那里继续追求梦想,结果他又一声不吭地跑回了国,在香樟路的洋房区租了一间大约九十平的房间,改造成了工作室,连住都在里边了。
其实他只要乖乖回家,又能跟以前似的挥霍,偏偏他老爹陆厚生是最后一个知道儿子已经回国了的,这一口气就这么一直憋在陆厚生心里吐不出来,到现在父子俩仍旧极其别扭。
他们到工作室时,有人已经等在了门口,是位漂亮的女士,一见到陆珣,立刻喜笑颜开,脸上像是开了朵花。
没有人会不爱陆珣,因为他那张脸,因为他能说会道口若悬河。
乔桁随着他们一同进去,感叹陆珣这些年的烂桃花从未断过。
女人是来定制旗袍的,陆珣回国后就专注旗袍设计定制,从他手里出来的旗袍每一件都独一无二,在市面上绝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件,因手工出色,很快就打开了知名度,再加上许多慕名前来的年轻姑娘压根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怕只是为了来看看陆珣这张脸,客源也不会少。
陆珣拿了皮尺,一寸一寸地替女人量了身段,又仔细地与对方沟通设计方案,选择用材,最后确定收取时间,这一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陆珣身上离开过。
乔桁不禁啧啧摇头,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