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是什么样的?就陆珣这样的。
她想了想,觉得也就是多踩几脚油门的事情,犯不着跟他在这种事情上置气。
他倒是自觉,动作利索地系好安全带,侧目观察她的反应。
说来也奇怪,他第一次在酒吧门口见到她的时候,她醉的像是在发酒疯的女神经,他一般不太待见这种人,第二次在酒店里遇见她,见她穿着工作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想着捉弄捉弄她,没想到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如果不是乔桁提醒,她跟画里的女孩子像,他可能现在也不会怎么待见她。
可当他越看她越觉得她就是画里的女孩子,就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怎么看怎么待见。
“戚总,你没生我气吧?”
他居然还能厚着脸皮问她这种问题。
戚珝咬牙切齿地抿嘴笑笑:“小事而已,我要是因为这种事情生你的气,那我肚量也太小了。”
“也是,你一看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那种人。”顿了顿,他迟疑着,“那要不你再请我吃个晚饭?”
猛一脚刹车下去,车子突然剧烈地停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红灯亮起,分秒不差。
戚珝好笑地瞅了他一眼,问:“我看上去那么像是可以任你予取予求的人?”
“倒也不像,那要不换一换,我请你吃个晚饭?”
她愣了一下,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这种老掉牙的泡妞把戏,他居然还能不缺女人,果然是凭着一张脸吃饭的主啊,就连工作室的订单大多也都是靠他好看的皮囊得来的,他要是没这张脸,岂不是就人财两空了?
“陆珣,喜欢你的那些姑娘都多大啊?”
陆珣漫不经心地摇摇头:“没注意,二十来岁?”
“那你最近怎么不找她们一起玩了?”
“可能是我最近突然变得不怎么受欢迎了?”
戚珝觉得脑壳疼,在没有认识陆珣之前,她还没有这么频繁地脑壳疼过。
路灯亮起,她松开刹车,踩下油门,在即将拐弯的时候忽然问他:“你想吃什么?”
一直提着一口气的陆珣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琢磨着:“东门社区那边有一家挺有名的馄饨铺你知道吗?”
陆珣也不知道为什么,问出口后,竟然紧张的手心冒汗,究竟是期待她是他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人,还是不是呢?
可是由如何?相认之后假惺惺地嘘寒问暖一番?
她有些诧异居然会从他口中说出这么这么平凡的食物来,这位少爷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夏乔口中可是十分有派头的人,对吃的也极其讲究,怎么忽然想吃上馄饨来了?
少爷下凡体验人间疾苦?
“知道。”
他忽然开心起来,像是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那样雀跃:“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也知道?那家店的名气已经走向国际了?”
“小时候吃过。”
陆珣口中那家有名的馄饨铺,戚珝读中学那会儿经常光顾,她以前就住东门社区,有一阵子她妈偷懒,懒得替她弄早餐,天天给她买馄饨当早餐,搞得她后来有好几个月见到馄饨就想绕道走。
整个南塘市能吃馄饨的地方数不胜数,唯有东门社区那家是出了名的,夫妻二人经营了二十多年,口碑早已在深刻印在男女老少心里,说是老字号也不为过。
馄饨铺本就人多,店面又小,里面只有五六张桌子能堂食。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外面排队了,大冷的天,哆哆嗦嗦地排成一排。
戚珝朝里面瞧了瞧,回头和他打商量:“打包带回去好吗?”
陆珣没意见:“好啊。”
顿了顿,又问:“去你家吃还是我家吃?”
“不能各回各家吃吗?”
“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孤家寡人似的,你不觉得瘆得慌啊?”
“习惯了。”
她二十岁出国,在国外待了九年,早就习惯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做了,一个人去上学,打工,吃饭,逛街,看电影,有时候租房的灯泡坏了,马桶漏了,亦或是台子塌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想办法修,国外的人工实在太贵了,她一个穷学生,只能通通选择自己来。
陆珣瞬间不说话了,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又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从店铺里照射出来的灯光像晕着一层雾气,打在她脸上,不知不觉将她衬得分外柔和。
晚间的气温比白天低上不少,一阵风吹过,冻得戚珝往里缩了缩,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大衣,下车的时候忘了戴围巾,此刻耳朵到下巴都冻得一片通红。
脖子上忽然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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