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不动手?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怒极的语气。
沉静了片刻,“我从未想过要与他争抢。”
“这不是争抢,那些本就是你的!”
对方并未回答,她只好继续说道:“你会为你的仁慈后悔的!你今日不动手,明日他和太后就要朝你动手!”
对方仍未应声,她气急,似乎摔碎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响了片刻。
“得了!你下不了手,我来!他对我毫无防备,我只需一点手段便能置他于死地!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如此的优柔寡断!”
“他是我皇弟,我并无策反之心,你无需这样。”
“可那些本就是属于你的”
“够了,不必多言。”
他转身,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道:“琳妃病重,即刻将她护送回娘家。”
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疯了一般笑起来,“贺即江!你瞧着吧!看看他是如何对你的!你迟早要败在他手下!”
敏玉一下子惊醒,满身冷汗,四面的窗户都大开着,凉风习习,叫他觉得浑身都冷。
外头有人在敲门,是尔玉的声音,“姐!吃饭了!”
敏玉皱眉,她向来不喜欢这个妹妹,只冷冷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
慕容在外头“嘁”了一声,转身走了。她与敏玉相处了几日,便愈发对她不满。成日里没一副好脸,闷在屋子里,只有吃饭时才会从屋里出来。还非得让人叫,一边出不来,非得叫你三顾茅庐才行。
慕容到前院去,许氏没看到敏玉出来,便问道:“你姐姐怎么没下来?”
“耍脾气呗!”她怒气冲冲地往凳子上一坐,抄起筷子想吃,却被拦住。
许氏将她的筷子夺下来,放好在她手边,温声道:“等等她。”
结果等了许久她还是未来,慕容只好又到后头去找她。
“还没好吗?”
敏玉觉得浑身都疼,脑袋里嗡嗡嗡地响,便开口吩咐道:“你叫她送进我屋里来”
这话说完她便后悔了,着实是有些骄纵的意思。她习惯了在宫中说话的口吻,一时间改不过来。
她正想改口,却听外头慕容讽刺道:“同是姓燕,你又比我们高贵到哪去?指使旁人就那么有意思?”
慕容已来了一段时间了,这燕父许氏对她都是极好的,如今她自然看不惯敏玉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把他们都当下人似的。
敏玉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之间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怒极羞极,顿时开口冷笑道:“我既是宫中的娘娘,自然有人可叫一声贺燕氏,冠了国姓,自是比你们高贵些。”
慕容也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好笑。”
两人互相说了几句伤人的话,便不欢而散。
许氏知道了,便来劝说慕容:“你又不是不明白,你姐姐可是今非昔比。从前她能同你玩玩闹闹,但如今她是宫中出来的人,要是一个没伺候好,便是要掉脑袋的罪!在宫中众人都顺着她,骄纵些也是有的,我们当然也该让着她。”
她听的烦了,便匆匆应了一声,到外头去寻桂笙耍了。
隔得远远的,她又看见角落里的一袭白衣。
他并未看过来,只是盯着脚下那处细看。
慕容看了半晌,才听到桂笙在一旁唤道:“尔玉?你近日怎么了?怎的总是走神?”
“啊没什么。”她转身,又同桂笙走远了。
回去时,她便看见敏玉坐在平日里慕容坐的那个位置上无所事事。而许氏和燕氏都在一旁打扫,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角落里发呆,许氏满头大汗,见慕容回来便用袖子抹了把汗,招呼道:“回来啦!你到后院去给你姐姐倒杯茶去,她坐了许久,许是累了”
慕容气急了,不顾许氏的话,径直走到敏玉面前,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叫爹娘做事,你反倒在这舒舒服服的歇着?!”
敏玉张口想解释,却又想起早上的事情,故意想气她一气,便只略略抬了抬眼皮,语调细软,慢慢腾腾的说了一番不相关的话,叫慕容不耐烦了,才道:“我金玉之躯,自是碰不得那些个脏东西。”
其实敏玉先时也是想帮着他们做事的,谁知许氏燕父都是一副客气过头了模样,好像她不是这家的人,倒像是个客人。她只好坐在此处。
许氏在一旁听了这番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手上的抹布怎么也碰不到桌上了,仿佛真如敏玉所说,这些都是脏东西
慕容讽刺道:“可别是只敢在这儿才敢耍你那大架子吧?长姐,宫中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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