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即江只待了几日便要离开了,临走前塞给敏玉一个卷轴。本以为是些柔情蜜意的东西,但谁知敏玉看完却如同疯了一般,不吃不喝怔愣了好几日。慕容觉得奇怪,便趁着敏玉睡觉时将那卷轴偷拿出来看。
她看完便白了脸。
上头是安太嫔,也就是前朝安嫔的亲笔信和半块玉佩,这玉佩她在敏玉的梳妆柜里看见过一模一样的。
一切答案仿佛都呼之欲出!
原来十几年前,皇后对安嫔心怀不满,又久而盼子不得,心生愤懑,在安嫔的孩子刚刚落地之后便悄悄送走了那个孩子。但贺即江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忍,暗自救下了这个孩子,交给一户普通人加抚养。平日里无事时也会去探望一二。
安嫔顺藤摸瓜查到了,千恩万谢地谢过了贺即江,思念女儿心切,又不敢出宫去探望。于是想出个主意,让即钰迎了她进宫。这也就是为什么琳妃在宫中横行却没人拦得住的原因了。
慕容突然之间有些心疼敏玉。
敏玉真切地爱着即江,但到头来即江却是她的哥哥,而她被瞒了这么多年。
慕容叹了口气,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估计也是要疯了。
这天许氏突然急匆匆地拿着一封信回来,脸上神情有些奇怪。
慕容凑上前问道:“娘,这是什么?”
许氏拆开了信,看了几眼便丢给她,“说是京都来的信,你看看上头都写了什么,我也看不懂这些。”
慕容接过,细细读起来。片刻间换了一副神色,“娘,这上面说江家请我去京都小聚。”
她心中猛然炸开了一朵烟火!想起那系统的任务,是不是自己嫁给那个自小定下的未婚夫,就能回去了?!
许氏迷茫了一下,随即恍然,“江家?是那个同你小时候定了婚约的江家?怎么这个时候要你去京都?”
她又瞥了几眼信上的内容,“说是谈谈婚事的事。”
许氏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心中有些惆怅,只问说:“什么时候?”
“明天派车来接。”
许氏想起敏玉,又看看眼前的尔玉,念起她们终将出嫁,泪水忍不住涌出,却被她藏在眼眶里。慕容并未察觉,仍静静低头看着那一封信。
许氏强笑说:“那好,你明天就乘车去京都。与那江少爷好好相处,若是喜欢,便不用回来了。只管留在那里,写信回来叫我们去那儿吃酒席便好了。左右你幼时同江家有恩,同那少爷也算有缘,我也不怕你在那儿受苦了。”
第二日,江家果然派了一辆气派的马车来接慕容。燕家这边也不好意思太穷酸,赶着去做了一套蓝纹的绣衣,好好给慕容打扮了一番,真像是嫁女儿似的。
到了江府上,慕容看着四面都是极富贵的,不敢行错踏错。小心翼翼地跟着带路的人到了老夫人的屋子里给众人请安。
她端端正正地先行了一个大礼,半晌才听上头叫她起来。
她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人,正上方坐着一个老太太,端庄得很,一脸的波澜不惊,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下面坐着一众姬妾,都很端庄的样子。
老夫人先是出声问道:“丫头是叫尔玉?”
她点头。
又听上头问道:“今年多大了?”
“有十六岁了。”
老夫人点头,“不错,正当嫁。你该记得的,你于我们江家有恩,自小许了婚约,先前我们俶景忙于学业,顾不上嫁娶这些事,忽略了你,但如今也是时候该履行这个婚约了。你嫁过来,在府上做个姨娘,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去。”
老夫人说话时并不笑着,不显得亲和,却又不显得苛刻。只是中规中矩的客气和端庄。
慕容应了,老夫人又继续说道:“既然是要嫁到我们府上,也该是知道规矩的,你且先歇着。在我们府上待上几日,等过几日我给你找个教习师父,教你学学规矩,得像个闺秀的样子,懂了吗?你还为过门,就先住在客房里,等过了门我自会替你安排院子。今晚我会叫俶景去你住的客房里同你一起吃一顿饭,夫妻间,总得慢慢培养感情。”
老夫人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了,才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心中只有大写的佩服二字,果然这老夫人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须得事事处变不惊,端庄得体,万万容不得半分差池。
“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嬷嬷,你带她去客房里先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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