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做马,伺候您。”江珍珠本就委屈,眼泪终于有宣泄的出口,趁机哭着表诚心。
“啊!”
桌子下,一只大脚,猛地踩在她小脚上,痛得她尖叫出声,哭得更甚。
天杀的唐石景,脚指头会不会被踩烂?很想脱鞋,检查一下,又碍于这是饭桌。
“珍珠,怎么了?”唐婉吓得站起来,急切的问。
“娘,没事。”江珍珠怕说实话,会遭受更猛的报复,只好撒谎。
“一惊一乍,脑子有病。”
唐石景纹丝不动,心里阴测测的笑,撒谎精,看你还得意。
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唐婉瞪了一眼儿子,心想,铁定在桌子下做了手脚,可年轻人的事,也不能管太多,会起反作用。
“珍珠,娘以后也会待你好,你就是娘的亲生女儿。石景是上门女婿,他要再敢欺负你,我帮你扒他一层皮。”
江珍珠受了委屈,只能在言语上给予安慰,让她心情好一点。
“谢谢娘。”江珍珠感动的不行,哽咽着回复。
世人都知道她是江家大小姐,却没有人关心她,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
她父母英年早逝,死于一场海难,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她并不清楚。
此时,唐婉母亲般的关爱,让她脑补母爱的感觉,原来有母亲是这么幸福。
越想越觉得感动,眼泪流的稀里哗啦,到最后,碗底竟然有泪水。
“我去洗碗。”她尴尬的说完,忙收拾碗筷。
唐婉叹了口气,这黑黢黢的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身世到底有多可怜啊!
唐石景沉默不语,帮着她把饭菜收下桌,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
“你真是个孤儿?”极冷而不确定的声音。
“是啊。无父无母,没有靠山,做你老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还不知足么?”
江珍珠红肿的黑脸儿,高高仰起,眼角挂着一滴泪,骄傲又委屈的盯着他。
她不算撒谎,除了爷爷,无父无母,也算是个孤儿。
“脚疼吗?”唐石景沉声问。
撒谎精,黑了点,委屈的样子却格外惹人心疼,他还有许多问题,没忍心再问。
“你说呢?”没好气的反问。
明知故问,下狠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疼不疼,脚指头那一块,疼得要死。
“把鞋脱掉,我看看。”不可违抗的命令。
“我不。”
江珍珠瞪着脸比冰霜还冷的男人,逞强的说,心里怕得要死。
这王八蛋,会不会觉得刚刚踩的不过瘾,现在又想出什么阴招对付她。
“脱。”再次沉声命令,深邃的眼眸,冰冷而迷人。
江珍珠沉默反抗,忍不住后退,男人步步紧逼,高大身材,精壮结实,白皙斯文的俊脸,充满独特的魅惑。
长得好看,洗得掉色的藏青色长衫,也遮不住他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
心跳加速,又怕,又喜。怕他,又忍不住喜欢他。
“石景哥,你们在干嘛?”
苏红沫倚在厨房门口,杨柳细腰,仿若风中垂柳,娇艳的面容,带着一缕惊讶。
脱?石景哥要那丑女人脱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在厨房脱衣服么?
“红沫,你来得正好,帮我带小黑去裁缝店做一身新衣裳。”
唐石景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拿出一两银子,塞进江珍珠手中,淡然的嘱托道。
明明人家谎称小秋,怎么擅自帮她改名字了?
“好,石景哥。”苏红沫乖巧的答应,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
江珍珠不喜欢苏红沫,管他叫小秋还是小黑,装作很欣喜的说:“谢谢郎君。”
小手很自然的反握住大手,借机揩了一把油。
唐石景不动声色抽出手,转身离开厨房,心想,晚点在收拾你。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唐石景刚走,苏红沫讥讽的骂道,漂亮的丹凤眼一瞪,恨不能把江珍珠那双白皙细嫩的手,生吞下肚。
“没见识,如今厚脸皮的女人多了去。有的女人,人家夫妻恩爱,还能坦然站在一旁欣赏,脸皮好似那城墙啊!”
江珍珠欢喜的怼回去,开始洗碗,一盆水,三只碗,完美结束人生中第一次家务活。
苏红沫坐在凳子上,咬着樱唇,美目怒视,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这丑女人洗碗,真是奇怪,碗还油腻腻,粘着青葱和辣椒沫,就当洗干净收进碗柜。
“走吧。带你去集市。”
苏红沫像换了人,热心肠的说,没打算提醒她,那些碗洗和没洗根本没区别。
两人一同去跟唐婉打招呼,不见唐石景,苏红沫有些失落,江珍珠反倒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