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抬了抬刀子,冰凉的刀背立刻贴在了江珍珠脸上。
“啧啧啧,瞧这细皮嫩肉,划一刀下去,会不会留疤呢?”
胖墩没有帮她拾起地上的小礼帽,反而恐吓她,江珍珠故作惊恐万分的往后退。
“胖墩,哦不,大侠,英雄,有话好说。你们求财,我爷爷一定会如数奉上,可千万别划破我这张皮面。
否则,你们半分钱也别想拿到。要是被我爷爷知道,是你们逼死了我,你们全都要陪葬。”
江珍珠眨巴着眼睛,半可怜,半威胁的说。
胖墩急躁的拿开刀子,火大的问:“你不是活得好好的?谁要逼死你?我们求财,不稀罕你的小命。”
胖墩把刀拿开,江珍珠才打量周围,人不多,加上黄包车师傅,一共三个人。
这乱世,为了钱,为了生活,最不缺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
胖墩和黄包车师傅蒙着面,黑色破布挡住整个下巴,江珍珠觉得这两人不足为惧。
令她心生寒意的是第三个人,一身华丽的黑色长衫,上面的细纹十分讲究,看上去是个翩翩公子,却透出一股子浓浓的戾气。
江珍珠打量他时,他侧着身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只见他弯下腰,拾起布袋,拿出里面的黑色软呢礼帽,转过身走向江珍珠。
独眼龙?
身形俊朗,一个侧身都让人震撼的男人,竟是个独眼龙。
江珍珠没有动,心跳斐然,他每走近一步,就像踩在她的心间,让她紧张得几乎不敢呼吸。
素昧平生,何故心生惊恐?
四目相对,他宁静而深邃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她,莫明让江珍珠心灵平静下来。
温柔的替她盘好辫子,举手投足之间,自成一股风流之态,尤其那双手柔情似水般替她戴好帽子。
江珍珠颈肩再无一根杂乱的发丝,心下赞道,好一个面容清秀,温润儒雅的独眼龙。
江珍珠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礼貌的说:“谢谢。只要你们不劫色,啥事都好商量。”
胖墩“噗嗤”笑出声,看江珍珠羞涩的小模样,心下佩服老大棋高一着,否则这丫头都要投怀送抱了。
“当然,只要江大小姐配合,保你毫发无损。”
胖墩豪气十足的说完,小心翼翼看向不动声色的独眼龙。
独眼龙突然一把掐住江珍珠的脖子,冷冷道:“既然来了,就不用在藏头露尾。”
江珍珠只觉得脖子要断了,却咬牙不吭声,这点疼跟前世的痛比不算什么。
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野蛮无礼,咋咋呼呼的女人,也不再是那个为了宋子焱变得卑微到尘埃里的女子。
这一世,她要活出自我的风采。好比此时,她很怕,却不能流露半分。
并不是所有的疼,都会有人心疼。独自忍住,寻找合适的机会反击。
“白子时,别来无恙。”
唐石景从屋顶跳下来,瓦砾碎沙齐飞,身形一顿,江珍珠已经到他怀里。
白子时晃悠了一下,一根银针从他颈间闪过,胖墩“哎哟”一声,银针刺进他的左臂。
胖墩哭丧着脸问:“你是唐门后裔?”说完,脸色顿时乌青。
江珍珠心里十分解气,哪管唐石景是影门还是唐门中人,狐假虎威的骂道:“死胖墩,敢拿刀欺负我,现在我有靠山,可不怕你。”
说着,挣脱唐石景的束缚,猛地上前就去踹胖墩儿。胖墩浑身没劲,被她一脚踹倒在地,唐石景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白子时乘机又将人扯进怀里,从她腰间拿出勃朗宁,指着她的脑袋。
“别来无恙,唐石景。”
及淡的语气,平和稳定,并没有因为唐石景到来而感到紧张。
唐石景幽深的眼,看着作死的江珍珠,盯得她头皮发麻。
天哪!
她不过是等不及要踹胖墩两脚,哪里知道白子时敢当着唐石景面用枪指着她。
听两人打招呼,应该是认识,语气不算太冲,不是仇人才对。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唐石景吃人的眼睛,随即又好奇,白子时怎么知道她腰间藏着一把枪?
“拿解药换她的命。”
白子时用独眼,淡然盯着唐石景。料定他会答应,这怀里的女人,似乎对他很重要。
唐石景忽然笑了,左侧有个很深的酒窝,这一笑,都要把江珍珠的魂勾没了。
眼前的唐石景,才是前世熟悉的男人,爱笑耍帅,笑容透着一股邪气。
“我的解药很贵,跟她又不熟,为什么要拿解药换她的命?”
唐石景玩世不恭的态度,差点没把江珍珠气哭,就不怕枪走火,要了她的狗命么?
刚刚她犯傻,分不清局势报复胖墩,只要他能原谅她,她愿意学小狗叫讨他欢心。
总之,见到唐石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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