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
野鸭退下后,江南天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猜想绑架孙女的幕后之人会是谁?
又是谁抢在野鸭前面救人,并且让她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
江南天霎时间想到唐石景,只有那混小子有这个本事驾驭自家孙女。
这小瘪三,若是宝贝孙女儿真出什么事,决不轻饶他。
江南天身居高位,疑心病很重,甚至怀疑唐石景自导自演了这出大戏。于是又派人把野鸭找来,让他亲自前往新兴码头,请唐石景来一趟。
这天夜里,唐石景不请自来,熟门熟路的进入珍珠园,江家大宅周围都有看护把守,能看住一般的恶人,却看不住唐石景这个偷香大盗。
相比院子外轮流看护的热闹,院内根本没人把守,借着月色,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江珍珠闺房前。
用匕首划开门栓,轻手轻脚靠近江珍珠的床铺,江珍珠重生后,睡眠很浅,早在他划开门栓时,已经清醒过来。
将枕头下的驳壳手枪握在手中,只要来人敢行凶,她也能保证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夜闯江家大宅。
“笨女人。”
唐石景站在她的床前,满身酒气,嘴里低沉的骂道。
的确是个笨女人,可心里时刻想着她,巡捕房探长安北请他到醉清风喝酒。
安北把所有漂亮女人都叫来任他挑,他谁也没看上,自罚一杯又一杯,喝着喝着就醉了。
醉酒后,浑身难受,非常想要江珍珠。
安北左拥右抱,逍遥自在,可苦了他独自煎熬。
人不风流枉少年,凭什么替她守身如玉?
回到酒店,他越想越亏大了,借着酒劲翻墙进来。
那些三脚猫的看护,拦不住想要见江珍珠的唐石景。
江珍珠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下说不出什么感觉,前一刻身处地狱,下一秒就是天堂。
握着驳壳枪的手,慢慢放松,假装睡得很死,甚至还故意打呼噜。
“猪女人。”
唐石景又骂了一句,才掀起帘子,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观察她漂亮的脸蛋儿。
浓睫毛,长长的低垂着,白瓷般细滑的小脸,连熟睡都显得那么好看。
想起初次见她,远远一眼,便被她的美貌吸引。
当时她不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贤惠,是他内心里渴求的姑娘。
美貌温柔并存。
哪里知道,有些美人儿最忌开口说话,沉默时温柔美丽,一旦说话就像换了一个人。
又想起她咄咄逼人的跋扈,迫使苏涟漪尴尬的红了脸,这表里不一的女人,有一丝令人咋舌,心生厌恶感。
即便心生厌恶,终究逃不过被她倾城容貌的吸引。
“红颜祸水。”
唐石景骂完,侧身躺下,将她裹至怀里,深深嗅着独属于她的少女香味。
江珍珠差点笑出声,看样子,在唐石景心里她也算是个美人。
美人才是祸水。
她装作不经意的转身,一条细腿儿搭在唐石景身上,故意咂唇,不满的嘟了嘟嘴。
肉嘟嘟的红唇,匠心独具,仿若艺术家雕刻出的完美作品。
唐石景听着强力的心跳声,酒醒了几分,眼前沉睡的少女,总能激起他血气方刚的热情。
回想安北豪放不羁,当着他的面亲吻女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解开旗袍珍珠扣,探索着,拿捏着,对他说:“老弟,女人是用来高兴的。纵有万分愁绪,到了这里,愁绪烟消云散。”
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盯着他那隐去半截的手臂,得意的示范了一下。
唐石景见他喝高了,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当着他的面胡来,连忙借上厕所的机会结账,离开了醉清风。
回到酒店,孤枕难眠,想起江珍珠还是小黑脸时,任他欺负的夜晚,越发辗转反侧。
想她想得厉害,见不到她睡不着觉,于是干脆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半夜翻墙探视。
心底的矛盾,折磨着他。
做还是不做?
如婴儿般沉睡的少女,像一幅繁花似锦图那样美丽迷人。
江珍珠清晰的听见他如雷贯耳的心跳声,淡淡的酒香味伴着呼吸,飘进她秀婷的鼻翼之中。
喝酒了?
男人最喜欢借酒装疯,待会他硬来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翻了个身,离开唐石景的束缚,面对墙壁入睡。
过了刚重生回来的兴奋期,没了那股子不管不顾要得到他的冲进,此时她学会衡量利与弊。
他喜欢温柔型的女人,可惜她骨子里不是,只怕得到她以后,他会后悔今晚的冒失。
清白献给他,到最后换来一句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那是要人命的!
唐石景只当她睡着了,再次从身后搂住她,这一次双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