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燃连续拨了两次,直到铃声响起对面无人接听,心里的疑惑和不安越发浓厚。
“吴君,进来一下。”宁燃拿起了内战电话,没有几秒,她的助理推门进来。
“主编,有什么吩咐?”助理是个做事周到的,刚毕业就跟着她,已经做了四年了。
“我今天有什么行程?”
助理对她的工作了如指掌,不用去翻行程表,告诉她:“等会有个主题会议,下午三点要选用报上来的图片,还有您说今天要去拜访陈老,约他做个采访。”
宁燃心里默了下,看了眼手机,说:“这样,会议叫常副编主持,结果发我邮箱,我再审核,我现在出去有点事。”
助理没多问,点点头,说:“知道了。”
宁燃没再拖延,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
她很少去kaline家,幸好上次设置过,地址还留在导航里,现在已经将近中午了,路上没什么车,kalime住的离她公司不远,倒只花了二十分钟。
宁燃还没进门就闻到酒气,手上按门铃的动作越发急,大约站了两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
宁燃看了她一眼,“你搞什么?”
kaline头发凌乱,穿着一条宽大的睡裙,眼睛下面一圈都是黑的,脸色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走了什么歪路,整个人看着没生气。
kaline住的是个普通小区,相比起她现在的商业价值,这地方被狗仔爆出来都不会信,两室一厅,家里杂物乱堆,地上到处是啤酒罐。
kaline看到是她,也没什么反应,“宁姐,坐。”
宁燃指了下到处都是黄色酒渍的沙发,语气冷冽:“你让我坐哪?”
kaline从房间里拿出两个抱枕,放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说:“先委屈你一下。”
宁燃没坐,看着她,说:“怎么回事?你下期的封面被撤了。”
kaline冷笑了一声,不出所料。
宁燃等着她的回答,kaline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我被封杀了。”
宁燃来的路上没看到相关新闻,想来不是黑料和八卦的原因,那就只有
“得罪谁了?”
kaline撇了下嘴,说:“宁姐,别问了。”
宁燃抬了下眼,又说:“好解决吗?”
kaline抬手把头发理了理,搭在肩后,人看着精神了些,说:“宁姐,我不想干这行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宁燃语气彻骨,她那时候刚从国外读完研究生,开车到处乱转,路过州古巷的酒吧,kaline端着酒杯从里面出来,穿着普通的侍应生工装,头发绑成马尾塞进帽子里,身上那种傲气却怎么也藏不住。
宁燃觉得,她就要属于灯光,被千万双眼睛审视,挑剔,也依然要活在镜头里,穿着最新款的设计师作品,走在t台上,是她带kaline走进这个圈子,把她一手捧上去。
kaline苦笑了一声,“做了五年才在这个圈里留下名字,别人一句话,我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没工夫看你垂头丧气,”宁燃从包里找出了秦正塞给她的名片,扔到kaline脚边,“一朝掉入井底的滋味不好受,但你是那种甘愿认输的人吗?”
kaline只看了一眼,眼里的光又熄了,“没用的,再多的人找我,只要经纪公司那边不松口,就属于私自接工作,要付违约金。”
“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位主看不看得上你还另说。”宁燃没强求她做决定,只说:“我先走了,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幅鬼样子。”
kaline笑了下,说:“宁燃,你什么时候能温柔点?”
宁燃转身开门,声音从楼道里传过来:“注意辈分。”
万嘉走到路边打了辆车,他的肩上被宁燃指甲划了一大条血痕,闷着汗炎着疼。
万嘉轻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这女人真下得了手。”
司机是个大叔,一听到这话就嘿嘿笑,说:“年轻人还是精力旺盛。”
万嘉挑了下眼角,没继续聊,那司机看他反应冷淡,扁了下嘴,也没再搭话。
万嘉回到老房子,走到浴室里看了眼,呵,那条痕迹有巴掌长,镜子里的人头发挡着半张脸,表情也淡着,看着确实不精神。
“是该剪头发了。”万嘉食指掀了掀刘海,自言自语。
自从接了宁燃那个单子,万嘉开始有选择性的放弃一些来快钱的渠道,重新审视起了被他一度抗拒的大众传媒方向,比如今天他的顾客,是一位在某个平台上有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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