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line一走出秦正的视线,脸瞬间就垮了,坐在车上,拨了宁燃的电话。
对面那人刚在公司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开会,那个叫lili的小野模要拍下一期封面的事可把策划组气坏了,一群人要求宁燃跟赵总争取,宁燃就丢下了一句话,“做好分内工作就行,其他的不归我们管。”
宁燃喜欢这份工作吗?谈不上不喜欢,但实际上,她没什么想做的事,只是开始了,就愿意把它做到底,她也没那么赤诚,会不会被人编排,砸自己招牌也不重要。
来电通知响起来的时候,宁燃半躺在座椅上,瞟了一眼,手上一滑。
“宁姐,那秦正是你什么人?”kaline心里憋着气。
“见过了?”
“何止见过,简直让我无言以对。”
宁燃心下的烦闷去了不少,轻笑了声,“不愉快?”
“一时说不清,你在公司吗?我来找你。”
宁燃想了想,说:“来吧,先在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开个会。”
那边应了声,胃胀的难受,刚刚强忍着,现在一股脑的怨气上了身。
宁燃开完会出来的时候,脸上神色凝重,一群人推卸责任,谁都不想当主策划,还得她来背这个锅。
kaline瘫在她沙发上,宁燃进了门她就注意到了她的情绪,问:“怎么了?”
“下期封面的事,临时换了那个田什么莉。”宁燃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坐到她旁边。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整容脸,给她封面她撑得起吗?腿跟个次级木棍似的,修图师得加钱。”kaline翻了个大白眼。
宁燃把百叶窗按下来,免得外面人多嘴杂又给她拍下来,才说:“活过来了?”
“等老娘这个事过了,非撕烂她那副狗仗人势的嘴脸。”
宁燃一笑,说:“不是没谈拢?”
kalime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又继续说:“就是这样,我给他赔过钱了,他今天还逮着机会让我吃了五份牛排。”
宁燃想起那天晚上,倒是没想到当事人就是kaline,“秦正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看不惯我,更不可能趟这个浑水,”kaline叹了口气,“我打算把房子卖了,再加一点存款,跟那个破公司解约。”
宁燃不用想也知道,让kaline去街上要饭,都不会跟那种人道歉,只说:“卖了住哪?”
“先住酒店,我不信我这么当红,没公司找我续签。”kaline那天颓着,一大半是被经纪公司气的,今天被秦正一闹,反倒是有了斗志。
宁燃手搭在一起,敲了敲,似乎在替她考虑可行性,说:“我给你找个靠谱的律师。”
kaline整个人挪过来趴在她身上,做样子的撒着娇:“宁姐,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
“松开你的手。”宁燃拍了下她。
kaline向后弹了一下,退开了。
“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kaline提着包,站起了身。
宁燃把她送出门,办公室的人都小声的讨论着最近封杀的事,虽然外面还没传出消息,但内部人已经听到风声了,捕风捉影的猜着内幕。
“听说,是当小三被正室发现了,现在那老总把她踹了。”
“你听错了,是喜欢摆谱,架子大的很,得罪了有权势的。”
那些人声音说大不大,刚好够kaline听见,她也不在意,摘下墨镜朝他们扫了眼,声音大的很:“再八婆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宁燃轻笑了一声,她羡慕kaline,面对恶意永远都理直气壮,不像她,只会缩进自己的乌龟壳里,学不会反击。
宁燃机械地处理着那一堆工作,直到天色从艳红变成橘红,又渐渐褪下色彩,外面叽叽喳喳的人交谈着,下班带来的兴奋感无论经历多少年都不会被抹去。
宁燃关上了电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停歇的工作了一下午,眼睛酸痛,宁燃打开第二层抽屉,给自己滴了两滴眼药水,不适感退下去了一些,她关掉了灯,准备离开。
外面划分好的格子间里还有几个人没走,好像每个公司里都有这么一类人,热衷工作或者没有私生活,这些人通常积极,对未来充满信心。
他们听到动静,都抬头朝宁燃打招呼,“宁主编好。”
宁燃一如既往的展现她温和有礼的形象,回笑了下,“早点休息,工作不要太拼命了。”
“谢谢主编。”
宁燃把那片寂静抛在身后,走到停车位,看到她车旁的人愣了愣。
一辆破旧摩托车斜停在她车位旁,那个这两天只来过一通电话的人一只脚撑着地面,头盔在另一只手里转动,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t恤和邋遢的运动裤,和这片灯红酒绿的区域如此不适。
“傻站着干嘛?”万嘉朝她吹了个口哨,浪荡得很。
宁燃怔了会,才朝他走过去,说:“怎么突然来了?”
“还得预约?”万嘉把头盔扣她头上,往前挪了点。
宁燃没扭捏,直接跨坐了上去,问他:“等多久了?”
“就路过,刚到。”
这倒是真话,他确实是路过,柏樊非说要陪他打球才给地址给他,万嘉闲着也是闲着,玩了一下午。
宁燃“哦”了声,规矩的坐着,没像上次一样乱碰。
“吃饭了吗?”
明知道答案,万嘉还是确认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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