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墓之气已经伴随着火冥墓席卷了阿里郎牧的草原。
可奇怪的是,阿里郎牧却依旧在之前的石块上一动不动。
那个声称在扑捉暗墓气息的伟大巫师,此时此刻却在岩石上蹲坐着一动不动,如同睡着了一样。
蚀露到达崖底时,正好落于阿里郎牧的上方。
此时天热尚早,崖底的阴暗合着远处的雨气,使得阿里郎牧瘦骨嶙峋的身板显得格外僵硬。
蚀露盯着阿里郎牧喃喃自语:“这老头看起来有些古怪,或许,他见过火冥墓?”
说罢,便决定读一读阿里郎牧的心思。
只见蚀露将食指与中指合并,稍有聚力,便可见到手指末端隐隐发出的暗光。
蚀露将暗光点于阿里郎牧的眉头正心。
便开始了对阿里郎牧记忆里的窥视。
蚀露读着阿里郎牧的记忆,脸色变化莫测,只觉得这个怪老头孤傲的让人费解。
蚀露唯一能得到的有价值的讯息,是这个老头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愿因:
蚀露推测,大概是火冥墓大神到达这里时,冲破了一股时空的屏障,只因火冥墓大神的暗墓之力过于强大,阿里郎牧根本无从抗衡,他在火冥墓到达崖底之前,只一霎那,便被火冥墓的暗墓之力压制而死。
想到这里,蚀露不得不对阿里郎牧投以一丝怜悯之情。
自此,这个做了一辈子梦的老巫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世界。
最关心他的草原,或许会永远的以为他去寻找真正的草原去了吧。
因为尸体在这潮湿的暗夜中,过不了多久,便会被路过这里的尸工装入车中。
并永远的埋在这墓族的大地之下,成为万千坟墓里的一员了。
草原与墓宇被野马一路狂奔带到了海边。
火冥墓对他们没有兴趣,早已经奔着墓族的腹地而去。
海边的沙滩依旧冰凉,潮湿的感受不到一丝沙粒。
草原环顾四处,附近有几间渔民用的屋子,纯木所制,这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渔村。
海域位于海边西侧,这里的阴风比身后的墓地要温暖一些。
这份温暖告诉了草原一个讯息:海的另一侧,或许会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从这里往北,在尽头处依旧会有一片深不了见底的丛林,直通墓族腹地。
草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她可以选择带着墓宇向北进入林子,回到他父王的王府之中,让他继续过着荣耀加身的生活。
或者,带着墓宇离开这里,越过海域过新的生活,或许回九死一生。
草原一项乖巧没有主见。
突然的变故,却在逼迫着她跨越式的成长,她似乎做不到,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这样,她依附着墓宇,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并在海边沙滩上躺了一夜。
翌日醒来,
清早的海,雾气很重。
目线可及,不过数米。
雾气湿润了草原与墓宇的身子,空气里都是阴冷的湿气。
海风吹起草原衣裙。
仿若在风中飘摆的诀别衣,似乎这是上帝在利用海风,让草原给予阿里郎牧最后的送别。
海浪无情拍打海边的大石头。
溅起的浪花,扑打在草原与墓宇的脸上、身上、头发上,却始终未能动摇草原呆滞的目光。
偶尔潮水刷出的贝壳,又会合着潮水滚卷回去
草原似乎开始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无助。
她蜷膝而坐,默默的流了眼泪。
这时,
她忽然听到远方的歌唱:
“依呀嗨咯
兰索兰索兰
兰索兰索兰
嘿呀你哟听那海鸥声声
在歌唱呀在歌唱哟
勇敢地渔民哦
爱海洋爱海洋
呀萨哎嗯力呀
萨可诺多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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