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样的落日,染红了密林。
黑暗,如静静窥视的幽灵,伺机出现。
当黑暗悄然来临,周围陷入了诡异的泥沼。一个五官挤成一团的野蛮人,胳膊上长满汗毛,手拿一根火把,来到了风教授和风声身边,身后跟着两个五短身材、健壮的像公牛一样的野蛮人。
他们骂骂咧咧,走到两人身边,一拳打在风声的胸脯上,惊得风声一声大叫,他们发出一阵儿幸灾乐祸的吆喝声。一只大鸟,从树上飞起,“乌拉”叫了一声,消失在黑暗中。
手拿火把的野蛮人,靠近风教授,盯着他的眼珠看,嘴巴几乎贴上了他的面颊,嘴里呼出的臭气,令他恶心不已。
接着,他们把捆在两人身上的绳子,一圈圈地解开,用一根绳子把两人的手臂绑在一块,牵着两人走上一条小路,两边站立着数不清的岩石,在黑暗中,就像一个个屈死的鬼魂,再往外,就是虚无的黑暗,无边无际。
走在前面的野蛮人,手里挥舞着火把,快乐地唱着歌谣,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两人,眼里闪着攫取的光,仿佛怕猎物逃掉一样。
看到野蛮人后背上插着的明晃晃的尖刀,风声满脸愁容,他悄声对风教授说道:“教授,我们死定了,也许会被一块块地分割开,然后放入滚烫的开水中,直到煮熟,说不定,为了口味好些,还要放些调料呢。”
风教授囔囔鼻子,没有回应,眼神越过风声的肩膀,虚无地望向远处,其实,那里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地锚之钥,肯定会在密林的某个地方,成功的路上会遇到各种艰难险阻和妖魔鬼怪,这都很正常,哪有随随便便的成功可言。
想到这里,风教授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居然加快了步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几个人走过一片花香四溢的树林,那是一种淡淡的木瓜的味道,透过树干和树叶的间隙,有影影绰绰的光影映入眼帘,还有隐约的嘈杂声传入耳畔。
当他们探身而入时,风教授发现这是一片石林,似曾相识感觉,巨大的褐色石块,仿佛是目光冷峻的卫兵,站立在密林中。
石林中间有块空地,周围插满了火把,火光映得旁边的野蛮人的脸颊,就像烧红的木炭一般,他们正兴奋地拍手、跺脚,节奏明快,嘴里唱着欢快的歌谣,好像在等着宴席的开张。
空地的中央,摆着几个木桩搭成的架子,在架子的横梁上,挂着几头野猪,正睁着死气沉沉的双眼,四脚朝天,尾巴耷拉着,有气无力地哼叫着,野猪下面的地上,堆着许多树枝,树枝下面是几十厘米厚的枯草,枯草里冒出白色的轻烟,随风飘散,但没有火焰。在哼哼唧唧的野猪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石臼----极可能是天然形成的,石臼下面的木头正剧烈燃烧,火星四溅,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石臼里面的水不停冒出气泡,沸腾不止。
一声吆喝声炸响,带领两人的野蛮人,露出唯唯诺诺的神情,把风教授和风声驱赶到两个木桩前,把他们紧紧绑在上面,面对着吆喝声传来的方向。
风教授面对的方向,是一座又高又大的木椅子,摆在码放整齐的石块上,椅子上坐着的是族长,他**着上身,依然面色苍黑,牙齿黢黑,老态龙钟,双手搁在两边的扶手上,他那极富特色的几绺红色头发,在火光的照射下,就像熊熊燃烧的羽毛一样,飘动在微风中。
“教授,这下完蛋了,跑不脱了,我们有可能被水煮,也有可能被红烧,”风声对绑在他旁边的风教授说,“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
“不要这么悲观,按照他们的习俗,应该还要举行仪式,然后,才能对我们下手,我可以再想想办法。”风教授乐观地说,他不相信会这么容易死掉的,因为还有工作需要他去解决,世界需要他活着。
一阵儿尖利的乐声响起,几个野蛮人手拿竹子和树叶制成的乐器,或双手拍打,或放在嘴边,发出了貌似音乐的声音。
接着,六个面部涂成红色的少女,摇摆着胯部,从一边的石头后面,款款走到空地的中央,她们跟着“乐师”拍打的节奏,双手左右挥动,脑袋在脖子上自由滑动,仿佛是一个圆盘,几乎能360度的转动,她们脖子上的挂着的一串黑色珠子,随着身体的舞动,发出“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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