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轶在说那个学吉他的的事儿的时候,其实后面还有。
后来分手了,少年走不出去情伤,喜欢把内心沉在伤感的情绪中。
以前学过的吉他就成了一个载体,用了一年的时间,靠在网上自学,从一个吉他小白到小有造诣。
后来出来工作了,碰到失意的时候,偶尔也会弹弹吉他唱唱歌。
话说回来,还是要感谢前女友,她不逼你一把,你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潜力。
而直到重生前几年基本处于放弃人生的节奏里了,吉他就几乎不碰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底,表面上还是一派沉稳。
当薛轶拿过那个白底的木吉他,一时间愣了愣,着实想不到该弹什么,好多曲子都忘了。
有一首,记忆清晰,可他不想弹,每次那旋律都让他很伤感,而且会本能的唱出来,这种场合着实不合适。
最关键的是这时候原曲子还没出来,万一被误以为是自己所作,那就不好了,毕竟剽窃原创抢夺别人成功果实的行为太无耻,他不屑去做。
犹豫的时间快有三十秒了,这让期待着他表演的人们有些奇怪。
他不会是忘记怎么弹了吧!
也是大学两年,也没见他弹过吉他。
该不会真的大脑一片空白了吧
鞠小悠如是想。
她都这么想,更别论其他人了。
王谅就差叉着腰,吃着瓜子看笑话了,没点本事也敢站出来,丢人啊!
心中莫名的快意。
比较专业的吉他手胡旭默默点评,拿吉他的姿势不专业,他真的会弹吉他?
“叮~”一声轻响,是薛轶动了吉他弦,他在试音,觉得音有点不准循着记忆调着音准。
“太不专业了啊!调弦的手法有问题,这哥们儿,看起来应该是个新手。”胡旭小声对王谅说。
“喜欢装,那就活该丢人。”
王谅冷笑,他是知道胡旭的吉他水平的,参加过魔都大学生歌手大赛,而且三等奖,凭的就是吉他水平,乐理自不用说。
鞠小悠听着莫名有些急,好像她也不应该急,情绪就很奇怪,她自己告诉自己这是担心好朋友难堪,但心底隐约好像是有一点失望。
唉!
忽然,他听到薛轶小声说。
“就他吧!”
“顶多以后承认就是了。”
她看向薛轶,后者的神色好像忽然多了一丝坚定,侧眼微眯,一手搭在吉他弦上。
音起。
叮~
噔~
像是流水声,溪水轻轻流过,水花冲刷到了无辜的岸边草。
有些圆润,隐约缺了一丝穿透力,但几个音节下来,却显得细腻。
大家聚精会神听起来,到这里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就是很陌生,好像从来没听过。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胡旭一边看一边点评道。
“看起来还是有功底的,指法有些不熟练,应该好久没接触过了。”
“就是曲子有点陌生,我好像从来没听过,前面不太好,有点凌乱。”
王谅讥讽道:“估计是记不起来完整的曲子,拼凑了点。”
“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嗯,曲子确实一般般。”胡旭点了点头,但很快说话的功夫,薛轶已经数个音节走过了。
他弹的是逃跑计划的单曲,夜空中最亮的心的吉他伴奏改编曲。
这首歌,有几年间他十分喜欢,那时候很年轻,年轻人往往喜欢一首歌和自己的心境有很大关系,尤其是痴迷感情,把伤感当精神食粮,总觉得天一黑,云都寂静了的青春期男孩儿。
碰到一首歌,尤其是产生共鸣的歌词,就觉得像是在唱自己。
再大几岁,可能还会来几句初识不闻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这首歌,薛轶毫不矫情的说唱哭过,而且是好多次,以前唱的时候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夜空下,迷失在黑夜里,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只能抬头看星星的人,对应着一事无成,爱情失败,孑然一身,干啥啥不行,被生活揉成了一个煞笔!
渴望着有人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渴望和叹息,最终却是无奈,没人能懂,所以只能将所有痛苦藏在心里,可即便如此,也还是忘不了那双眼睛。
也不知是记忆中的习惯或是肌肉的本能记忆,在谈到第二个循环调的时候,他忍不住跟着节奏唱了起来。
“夜空中的最亮的心~”
起初他声音很小,跟着调儿只是那么一句两句的哼。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儿。”
越到后面,声音便越大。
旁观者人都傻了,咋还唱起来了。
不过,真好听。
这是什么歌啊?
尤其是那些心里藏着爱情的青年男女们,歌词有一种别样的共鸣。
心里犹如挠痒痒似的好奇歌名。
鞠小悠更是傻了,他没想到薛轶说自己会弹吉他,居然真的弹的这么好,上次作文赛起码还知道这位一直心向文坛,这回又冒出音乐细胞,他是有多爱扮猪吃老虎啊?
同学两年,愣是不显露出半分,真是好活儿。
还有那歌,真的好好听啊。
“公众场合居然唱这么大声,真把当ktv了?”王谅压根就认真听,继续讥讽道。
好兄弟胡旭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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