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车离开,肖辉要回家,颜江陵要去吃那顿没吃的饭。
方向盘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颜江陵兴奋的像个孩子,一路高歌把车开回酒店。
肖辉苦笑不得。
停了车,他给她开车门,她弯腰脱了鞋。
他趁她不备,一下子将抱起来,朝酒店走去。
“疯了你!放手!多少人看着!”肖辉朝他低吼。
颜江陵朝她吐舌头:“小爷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借我一只胳膊就好,我就能走的很稳当很优雅。”肖辉挣脱不了他的怀抱,换个策略,试图让他放下她。
这等公共场合,若是被人拍到,不是件好玩的事。
她还真是低估了颜江陵的特行独立。
这小子自打出现在世人面前,就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的眼光。
自打从父亲手里接过苟延残喘的家族生意,就没跟谁低过头服过软。
他抗着世人轻视的目光,抗着家族企业非生即死的巨大压力,勇往直前,直到重铸颜氏的辉煌。
在酒吧的垃圾桶旁遇到他之前,肖辉一直以为颜江陵是位沉稳狠准的鹰隼一样的犀利男人,却没想到,相处起来,他倒像是一位任性可爱的弟弟,跟那些形容成功男人的词语根本不沾边儿!
在酒店大堂众人的“哦”“啊”声中,在众人的吃惊脸和各种吃惊姿势中,颜江陵就这么把肖辉抱上了二楼订好的包间。
“我觉得我没脸见人了。”肖辉伏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放心,过了今晚,没人认识你是谁。”颜江陵坐下来,动了手撕扯盘子里的龙虾壳,边轻描淡写的打击她。
肖辉被他的话气的胸口发闷。
瞪着双眼,伸手指指着他:“洗手没有!就知道吃吃吃!”
颜江陵神情沮丧的看看自己的双手,扎散到身体两边,伏身用嘴咬了一口龙虾,这才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回来后,肖辉已经把扒好的龙虾放到了他面前的盘子里。
颜江陵说声谢谢,吃起来。
肖辉就这么看着他。
他吃的狼吞虎咽,完全没有分寸,没有样子,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吐出来嘴里的虾皮鱼骨头时也是噗噗的响。
他显然根本不在意她的目光,尽管她一直看着他,他还是恣意妄为。
鱼骨头大概卡到嗓子里,他叩叩干咳,肖辉递过去一杯水:“慢点,离打烊还早呢,尽够你吃的,况这酒店又吃不穷。”
颜江陵接过杯子,咕咚咕咚的灌水,放下杯子,拍拍胸脯:“那就再要一只龙虾。”
肖辉叫进侍应生,又要了一只虾,侍应生未出门,这小子便又来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姐,今晚上去你家过夜。”
“疯了你!”肖辉跳起来,关门,骂他,一气喝成。
他没听见,拿个清蒸青口贝丢到嘴里,继续:“小爷我睡不惯硬床,要软和点的,要是不行,一会儿咱们去买床厚实点的被子,将就将就也就算了。还有啊,你家有没有黄色的小鸭子眼罩?没有眼罩我睡不着,耳塞是必不可少的”
肖辉打断他的唠唠叨叨:“我答应你让你去了么?”
“你没答应吗?你明明答应了啊!”颜江陵张着双眼说瞎话,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