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但看着满院子狼藉一片的榆树枝,粗的一根竟要比自己的手臂还要粗上不少,少年又无比好奇昨晚的风雨,威力到底是有多大!足足一个时辰后,小院才重新回归整洁,少年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让他觉得舒坦了许多,靠在院子中心的一根青石柱上,抬头望向头顶上的那棵歪脖老残树,少年有些暗自神伤。
少年姓余,名剑心。他还有个小名叫余木头。
余木头是个孤儿,八岁时父亲去世,不久后娘也撒手离去。也是从那时起,少年便得了一种怪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时至今日已有七年。
原本年前时,少年还有两个比较稳定的营生,一个是给村子学堂秦先生做打杂的伙计,另一个则是给村子里的木匠鲁师傅当帮工。
两份工一年下来能有二两银子的收入,少年节俭,到年关时还能剩下一两银子,也正因为这一两银子,贫寒少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本想靠着这一两银子,再有个七八年,他便可以买头牛来耕地,若是更加勤奋辛苦一些许是能更快,然后翻修一下这间老土房,说不定年满二十五岁前还能讨上个媳妇,简简单单如此,倒也不错。
村里有人说他胸无大志,没什么追求,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生老病死。
年前时候木匠鲁师傅突然去世了,这让贫寒少年有些措手不及,哀伤之余也不得不重新规划未来,只是让少年更加愁楚的是,鲁师傅临死前跟他说的话。
那夜,繁星依旧。鲁师傅心情很好,他将余木头喊到身边,跟他说了很多话,很多余木头闻所未闻的事。不过鲁师傅的话总是围绕着一个话题,‘你余木头是个好人,你不该如此’。
余木头不懂鲁师傅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也没问。
鲁师傅则问了余木头一个让他疑惑许久的问题。那就是两年前余木头为何要帮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任劳任怨,却又心甘情愿?
少年憨厚的笑着,却始终没有回答。
鲁师傅想了很久,之后他突然放声大笑,他似乎自己想明白了。
为什么?
根本就没有为什么!
他余木头想帮,帮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余木头啊!
鲁师傅是这么认为的,事实究竟为何却是不得而知。
直到最后,鲁师傅似乎很激动,他说这神庙村本就是一处秘境,岁月悠久,与世隔绝。而在这秘境中有一件宝贝,是用来镇压一些法力无边的东西。而这件宝贝跟少年的顽疾有着密切的联系,也跟少年死去爹娘有关。
少年听完,久久无言,久久无神。
“小木头是个好孩子,他不该如此一生!不该啊!”
事后,余木头清楚的记得当鲁师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内的油灯突然暗了下来。
余木头挑灯回望,鲁师傅就这么看这夜空,一道流星划过,然后断了气。
从那一刻起,少年的心,那原本如镜般平静的湖面,突然落下了一块巨石,惊奇巨浪,无法平复...
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三五扎堆正讨论着昨晚的大雨,众说纷纭。
年轻人则忙着四处游走,寻找一夜之间突然散落在村子周围,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听说东边有人捡到了一副墨绿色的虎头宝甲,十分威风。还有人在西面捡到了脸盆大小的金黄鳞片,像极了传说中的龙鳞。有人捡到了通体雪亮的玉石,说是能换一座大宅子。有人捡到了一把可冷可热的扇子,神奇极了。还有人捡了古铜镜,有人捡到宝剑...?...一时间寻宝大军漫山遍野,乐此不疲。
小院里,余木头抽回思绪,但心境依旧无法定下。
深吸一口气后,少年站定,打起了学堂秦先生教来锻体的一套基础拳法。
拳法的招式看起来有些华而不实,还曾被学堂里一个名叫吕归的嚣张弟子喊做‘娘娘拳’。
因为,余木头身负顽疾自小体弱,根本无法习得那些大开大合的拳法。故此秦先生特意教了他这一套看起来相对柔和的锻体拳法,没想到却是成为了他人的笑柄。
余木头却并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相反,自从练拳后,他的身体逐渐强壮了起来。再加上这些年跟着鲁师傅上山伐木,腿脚也变的十分轻快利索。当然这也与少年的坚韧和不懈努力息息相关。而且余木头认为拳法并不存在强弱一说,只要勤加练习融会贯通,他相信稍逊的拳法也可能会技高一筹。
所以每天清晨,院落里总能看到少年练拳的身影,而且练得比他人只多不少,别人练一遍他便练五遍,练十遍,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