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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是柔情似水。”她一边擦眼角一边反驳。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乐了,“你跟秦聿哭去,他说不定也哭,到时候给你拍下来,这辈子可能就是为数不多能看到他哭的时候。”
“他肯定不哭,要形象。”姜芮书吸了口气,“我也得控制住,我得保持我美美的样子惊艳他。”
“美着呢,哭也美。”
“拉倒吧,真哭起来会流鼻涕。”
“噗!”
那就太幻灭了!
但是跟心爱的人举行此生最盛大美好的仪式,有几个人能控制得了情绪呢?哭也好,笑也好,幸福是最美的点缀,就算哭得狼狈,在多年以后这段回忆会化成美丽的珍珠,在记忆中绽放莹润动人的光。
仪式还没开始,但外面的场地已经布置好。
八月已是炎炎夏季,但是和着海风,在高高的椰树林下,却能去掉炎热,只留下热情。
姜芮书所在的房间看不到场地,但是小姐妹们已经帮她打探过,非常漂亮。
坐在窗前,她独自小憩,等待仪式的开始。
随着时间临近,她平静的心起了些波澜,竟渐渐生出了一丝紧张。
很快了,很快就要见到他了,跟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姻呀,很平常的一个词,这个词寻常意义是中性的,可是在这个词里,有时候是褒义的,有时候是贬义的,很的人平平淡淡,有的人一地鸡毛,有长久的陪伴,有冰冷的分离,却都是司空见惯的。
可是此刻,她感觉这些司空见惯的情形都很陌生,婚姻这个词也突然变得陌生,以一种新的姿态来到她面前,即将对她发出考验。
她能想到他们未来的婚姻生活如何,她也有信心去面临很多婚姻中的问题,可是,这个重大时刻来临时,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雀跃、纷乱、期待、紧张。
无法平静。
她闭上眼睛,轻靠着沙发。
不知道此刻的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跟她一样带着忐忑和期待吗?
另一层楼,此时此刻,秦聿正面对着镜头,秦栩拿着摄影机,陆斯安坐在他面前向他提问。
“你和芮书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赔钱。”
大家忍不住笑,这还能结婚,得是月老给两口子用钢链子绑在一起的吧?
“你是怎么发现芮书喜欢你的?”
“她表现很明显,根本没遮掩,上我家就先征服了我的猫。”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她不一样的?”
“嗯……从知道她的心意吧,她突如其来又很霸道地闯进我的生活,大概从那一刻就开始不一样。”
“你爱她吗?”
“当然。”
“有多爱?”
“这个答案我已经告诉过她,她知道。”
“如果给你一个期限,你希望可以爱芮书多少年?”
“76年。”
“不是一万年吗?”
“活不到一万年,这个梗的来源也不大好。”
“那又为什么是76年?”
“1994年2月在德国柏林召开的‘衰老的分子观’讨论会上,在回答‘人的寿命究竟有多长’这个问题时,与会的40多位生命科学家的答案是:从理论上讲人人都可以活到110岁。”他余光看向窗外,“我到110岁还有76年,可以的话,我尽量再多活三年,等我的妻子到110岁,那就79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