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寻自己前程。
宋大人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弃暗投明!
项淮把他们给弃了,投了明处吧?
有项淮的证据,他在这里如何抵抗都没有用。
“既然有人弃暗投明,那还要我说什么?”
简单的一句话,至晋因为疼痛,说得很慢。
宋秩道:“衙门章程而已,有人说有人的,你说你的,这不冲突。你可以硬顶,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本官是建议坦白,虽然结果一样,但吃的苦头不一样。本官也想省力气,那些大刑太残酷了,我们衙门中人也不喜欢,最后弄得地上都是血,还要清洗。”
至晋松口了。
说了庄子里的密谋、朱茂的想法、他这些天做的事。
至晋越说越是愤怒,如果项淮没有告密,在这些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他这把火烧起来,定能成功!
到时候,人都死了,房子塌了,证据都没有了。
迷药都化为了灰烬,即便在房间里找到几个酒坛子,谁能说,不是夜里喝了的呢?
宋秩懒得理至晋的偏执念头,让他按手印画押。
之后,把所有供词、证据都整理成案卷,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案卷送出去,并不等于这案子在归德府已经了结了。
只是因为涉及了殿下,必须立刻上报。
报完了,火场继续搜查,根据新收拢的证据再次提审各个人员,至晋交代了下在甜汤里和燃烧的迷药的来源,都是在归德府境内买的,得差人去查证……
推进这些之余,亦得做好准备。
如此案子,皇上定会派人来督查,要在督查到府之前,把事情做得更周全些。
宋秩忙得根本顾不上去见霍以骁,转达进展的活儿就交给了戴天帧。
戴天帧抄录了案卷,到了驿馆,向霍以骁禀告。
徐公公也来了。
听戴天帧说完,又看过案卷,徐公公心里长叹一声。
他为皇上感叹。
这是皇上最不想要看到的局面了,但皇上又不得不处置。
这等要事的折子,驿官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了又赶,送入了京中。
这一日,正好是朱茂一旬里被允许出门的那一日。
朱茂在御书房里给皇上问安。
他亦算着日子,至晋应该是下手了,很快,京里会收到消息……
这让朱茂有些坐立难安。
皇上看在眼里,问了一句。
朱茂赶紧收敛心神:“章氏的病毫无起色,儿臣很是担忧。”
皇上道:“文兴侯前两日进宫,也说这事儿,若章氏身体一直不好,想接她回侯府住一段时日。虽不及庄子里清净,但有父母亲人在身边,兴许能好一些。”
朱茂点头:“是个办法。”
皇上还要批折子,就让朱茂去探望许德妃。
朱茂去母妃跟前说了一番贴己话,又依着惯例,出宫去庄子上。
马车出宫门,沿着大街一路前行,忽然间,前方传来马蹄声。
朱茂撩帘子看出去。
驿官骑着大马,一面大喊着让行人避让,一面往宫门方向去。
朱茂眯着眼笑了起来。
看来,是消息到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