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辣炒仔鸡好吃是好吃,辣也是真的辣,吃到最后几个人都被麻的说话都不利索。清昙最爱的还是一道酸菜鱼,金灿灿的鱼汤,白生生的鱼片,吃起来嫩滑爽口,喝起来酸辣暖胃。粉墨还不如清昙能吃辣,一路吃下来最后盯着桌上一道酱烧茄子十分欢喜,不住地吃了许多。木木和碧千然都能吃辣,有道凉拌的鸡肉甚合二人胃口,配着辣炒仔鸡、肺片等菜吃了不少。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这顿饭才算是彻底吃完了。四个人都微微瘫在椅子上,个个都出了汗。
清昙倒是开心:“碧千然,你眼光不错嘛,真的挺好吃的。”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碧千然本来都被辣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听到这话又精神了,恨不得把尾巴翘天上去。
前后一共还上了四壶米酒,居然都被喝完了,这会儿清昙两腮都微微透着红:“是啊,你最英明神武了。”
又歇了片刻,几个人收拾了力气,便前往碧千然说得河边花灯集。
走出祥鹤楼一路东行,便见远远地一条窄河缓缓流动,河面上花花绿绿的全是花灯,明黄色的温暖烛光,粉的、绿的、红的等各色绢布被照的亮亮的,映的河面也是五颜六色,整条河都是五彩缤纷又温暖明亮的花灯。
四个人都没见过这种景象,一时间都被震住了,觉得好像看到了流动的灯河一样。
碧千然见河边有几个摊子,兴冲冲地拉着清昙往那边去,一看果然有提供竹篾绢布用来扎灯的,当即拍板今晚四个人一人扎一个,扎得最丑的那一个要答应其他人一个惩罚。至于为什么评最差的而不是最好的,自然是因为有粉墨在。
看摊子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看见年轻人热火朝天的劲儿,也乐呵呵的看热闹,时不时出手拯救一下快被糟蹋的不成形状的竹篾。
粉墨以前扎过挂的花灯,自然完成的最快最好,她手巧又肯花心思,扎出来的荷花灯是三重十八瓣,重重花瓣渐次展开,最中间的绢布是玫粉色,其次是藕粉色,最后是粉白色,又补了一小块嫩绿的做莲蓬,最后把蜡烛插在莲蓬上,精致漂亮,连看摊子的老婆婆都连连夸她心灵手巧。
木木呢虽然没扎过,可是毕竟做的类似事情多,勉强扎出来一盏虞美人的花灯,虽然花片简单,但是浓浓的紫色绢布点上蜡烛后映照得也是极为好看。
清昙也从来没扎过花灯,甚至还不如碧千然,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竹篾,碧千然好歹还编过竹筐。但是她嘴甜又讨喜,不住地请教粉墨和婆婆,最后也扎出个像模像样的昙花灯。
老婆婆看着三个少女的花灯,不住地夸:“三位小姐都是心灵的人儿,就这些花样子老婆子还真是少见,好看又别致。”三人交换下眼神悄悄地笑起来,当然少见,因为木木和清昙扎的都是自己本体的样子。
最后就剩下碧千然,吭哧吭哧地扎好后,老婆婆实在是想不出形容词,但是又看着面前这位公子一脸期盼的等着自己点评,只好说:“这位公子别出心裁,扎得福猪花灯虽然从未有人扎过,但是一看就是寄予了满满的祝福和心意啊。”
“福猪?”碧千然怪叫一声:“我这是金鱼啊!”
清昙愣了一下,和其他两人围着那圆不溜丢的大花灯转了几圈,着实没看出来哪里像金鱼。在碧千然的指导下,原来她们以为是猪鼻子的两个洞洞是金鱼眼睛,以为是猪耳朵的两片绢布是鱼鳍,以为是猪尾巴的小条条是鱼尾巴。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看摊子的老婆婆都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比赛结果已经不能再明显了,碧千然悲愤地答应了清昙提出的惩罚:明天早上起大早去城西为三人买刚才婆婆介绍的楚州最出名的早餐,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落得这步田地都是她们三人合谋好的,她们都嫉妒自己无比漂亮出色的花灯。
夜色渐渐深了,四个人跟着其他人把自己的灯放入河中,遥遥地看着它们慢慢地涌入辉煌浩荡的灯河,闭上双眼许下一个属于自己心底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