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好久不见,上一次看到您已经是去年的事儿了,父亲常说起您。对了,叔母近来身体可好?”姜长风说到。
“多谢侄儿挂念,哎,不说也罢,你叔母身体还是那个样,钱庄这些年来生意越来越好,我分身乏术,也照顾不到她,我内心也有些愧疚。先不说这些了,侄儿,你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考虑到你之后还要回书院学习,你暂且在这边学个大概便好,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姜长风回答道:“有劳钱叔了,有什么地方需要侄儿帮忙尽管说。”
钱掌柜说到:“侄儿,有些重物你帮忙搬搬就好,工钱我按月给你。说心里话,钱叔我年轻的时候没进过书院,但是心里是敬佩、尊重你们这些读书人的。”
姜长风说到:“折煞小侄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家钱庄能够经营良好有赖于钱叔的管理。”
钱掌柜回答道:“你们读书人就是会说话,行了,你在这边随便看看,我还有事儿要处理,我先去忙了。”
钱庄每日都会接待形形色色的顾客,有些顾客涵养高些容易讲话,而有形顾客则嚣张跋扈。当地有个地痞无赖姓李,名泼皮,成天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但没有被当场抓获,大家都束手无策。这一天李泼皮来到钱庄
李泼波说到:“给我换些铜钱,我急用,快点!”
钱庄的伙计接过银两后回答道:“李泼皮大爷,您这银两成色不行,我们没有办法按照市面价格兑换给您。”这时候这位伙计不自觉地跟李泼皮对视了一眼。
李泼皮气愤地说到:“不给我换就算了,你这是什么眼神?是看不起我李泼皮么?你这臭小伙计!”
钱庄的伙计无耐地回复道:“李泼皮大爷,我是按照规矩办事的,我方才只是顺势看了您一眼,没有别的意思。”
李泼皮不依不饶继续说到:“哼,看你这样子,一定经常到青楼逍遥快活吧。”
钱庄的伙计无言以对,他们的职业操守就是不能反抗顾客。随后李泼皮气冲冲地离开了钱庄,临走之前不忘捞些饴糖。这一切姜长风都看在眼里,等到伙计结完账后,姜长风找这位伙计请教了之前发生的事
钱庄的伙计说到:“长风小弟,你有所不知,像今天这种事在钱庄是时常发生的。即使李泼皮当众羞辱我,我也没有办法。一来,钱庄要经营是不可能给我们出头的;二来,报官的话官家是不可能管这种小事的,在他们眼里我仅仅是被羞辱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这种人,出来讨生活不容易,事事都要忍耐。好在并不是每位爷都这样,有些爷的态度还是温和的。长风小弟,听闻你在书院读书,那可要用功了,免得以后受这种闷气。”
姜长风回答道:“多谢关心,我与钱掌柜是叔侄关系,我会让他多照顾你的。”
钱庄的伙计说到:“多谢长风小弟了,我家中尚有老母,不甚感激!”
一个月后
姜长风说到:“钱叔,我来钱庄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我有一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掌柜回答道:“侄儿,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但说无妨.。”
姜长风说到:“小侄已经基本明白钱庄的营利来源了。现在明月帝国重视商业发展,各地之间来货物来往相比之前更加频繁了,若是小物件还好,如若是些昂贵物件便需要许多银两,而银两又不易随身携带,若是我们能够从中给予方便,将大有可为。”
钱掌柜眼前一亮追问到:“侄儿,你的想法是?”
姜长风回复道:“我们可以在通商之地开设分号,并发行银票,携票者可以到各地的分号变现,这样商人们可以用银票交易便不必携带现银,而我们从中收取费用。如果有许多人用我们的银票,那么收获将非常可观。”
钱掌柜激动地说到:“不瞒侄儿,我早有类似的想法,只是没人能够探讨,今日侄儿口中所言使我更加确信了,只是此事牵涉甚大,需要行之有效的方法,需待我与东家商量。对了,这家钱庄的东家姓张,听说他家闺女也在书院读书,年龄跟你相仿,似乎叫什么张灵,我有些记不得了。”
姜长风回答道:“钱叔,莫非是叫张灵儿?”
钱掌柜说到:“对对对,没错。怎么,侄儿,你们认识?”
姜长风回答道:“我们一入书院便认识了,算下来应该有五年了吧。”
钱掌柜看了一眼姜长风,然后坏笑到:“侄儿,这事儿成了一半,交给钱叔吧,事成之后我会为你争取应得的回报。”
姜长风说到:“回报便不必了,这些天受钱叔照顾了。”
钱掌柜回答道:“这是你的主意,你不必多说,我现在就去找东家,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没等姜长风回复,钱掌柜就飞快地跑出了钱庄,他的目的地是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