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婿,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就要问问你们夫妇究竟做了何事了,怎么会气得老太爷临终之前也不允许你们戴孝呢?”双至冷声问道。
赵少飞脸色一沉,目光阴郁地看了石灿一眼,心里暗想,难道石灿将卖私盐的事情说出去了?怎么可能,他自己不要命了?
石仙淑有些心虚,“我们我们做了什么了?”
双至哼了一声,“你们二人霸占二爷的家业不说,还将二爷夫妇从大宅里赶了出来,试问老太爷如何能原谅你们?那大宅房契写得清楚是二爷的名字,你们充其量也不过是客人,凭甚赶人?”
赵少飞哈哈一笑,心里轻松下来,原来只是这事儿,“郡夫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大宅早已经被二爷当了出去,如今房契在我手中,谁是主人还不知道呢。”
双至冷冷瞥了心虚的石灿一眼,“如此,又如何?老太爷既不让你们戴孝,我们也不能不听,赵公子,大姑娘,请吧!”
石仙淑愤愤不平,“我祭拜我爹都不行,你你怎么可以蛮不讲理,这分明是不让我给我爹上香,你太狠心了。”
将军府门外已经来了些要来吊唁的客人,见到这一幕,都停下来观望,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老太爷临终前说过,你们夫妇往后是升官发财也好,贫穷乞讨也好,是生是死与我们石家一族再无关系,就算你们杀人放火,做尽天下坏事,或是日行百善,成了世人敬仰之人,都与我们无关,你,石仙淑,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欺兄赶嫂大逆不道,石家从此与你一刀两断,你嫁给姓赵姓李谁都好,石家大门不许你再踏进半步!”和石仙淑切断了关系,也就是和赵少飞从此两不相干,这下全京兆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将军府与赵少飞再无亲戚关系了。
赵少飞脸色微变,从双至话里似听出了什么端倪来,待他全部听完,仔细一想,心中才大惊,他被福双至算计利用了!
她想要他承担石灿所有的罪!她想把卖私盐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来!
她已经都知道了!
“郡夫人,好深的计谋啊,在下佩服佩服!”这下他明白了为什么石灿会突然病倒,为什么余惜梦会突然将家里大权交到石仙淑手中,又处处隐忍仙淑的刁难和奚落,甚至将所有生意交到他手中,这都是福双至的算计啊!
双至没有理会赵少飞,她环视周围一眼,眼底闪出泪花,“我夫君几个月来无半点消息生死未卜,老太爷被女儿所为活活气死,入殓也不得出山,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遵从老太爷临终遗言,不许你这不孝女儿戴孝,何错之有?”
石仙淑动了动嘴皮子,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人群中已传来谴责之声。
赵少飞脸色越来越难看。
“郡夫人,你以为真能保住二爷?做过就是做过,我出了事,自然要将二爷咬出来!”赵少飞咬牙低声道,眼神阴狠。
双至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声音哽咽,“赵公子,当初分府,多得有你教导二爷做生意,本来二爷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有你在旁边指点,生意自然做得大了,可如今你都霸占去二爷的家产,就请您高台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大小吧!”
赵少飞脸色攸地铁青,这福双至还真把什么事儿都泄得干干净净了!
他狠狠看了石灿一眼,对双至一笑,“郡夫人,咱们走着瞧!”
“不送!”双至颔首,欠身送着赵少飞夫妇离开。
“二爷,有客来给老太爷上香,还不去回礼。”双至淡声对石灿道。
石灿这时候对双至已经不敢再有二言,马上点头,将来吊唁的客人请进屋里。
双至等女眷走回后院,再无人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石银朱不禁赞叹,“双至果然聪慧,这下就算赵少飞被抓到卖私盐,别人也只当是他的事,不关灿儿的事儿了。”
双至摇头,她才没那么放心,“赵少飞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他是绝对会拉着石灿下水的!
“那那到底该怎么办呢?”余惜梦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元宵节过后,大爷要是还没回来,便出殡吧,你们将老太爷的灵柩送往普靖城,之后便立刻离开,去哪里都好,都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双至道。
余惜梦沉默不语,似乎,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石灿和石家。
双至吐出一口白气,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双至的心无比沉重,石拓,你到底在哪里?
“夫夫人,予王爷来了。”身后,突然传来祥兴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