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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拓绝对不会有事,他还没见过儿子,还没和她一起看日落日出到白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抛下她不理?
予王阴沉的眼有抹幽光流动,他站了起来,不客气地勾起双至的下巴。
“你要作甚?”石灿和石银朱等人都站前一步,警惕惊慌看着如今这个他们对付不了的男人。
予王看着他们冷冷一笑,低眸看着双至。
“本王从不曾做后悔之事,而今却有些悔意了。”深深看了双至秀美绝伦的脸庞一眼,他声音软了下来,“愿意当本王的女人吗?”
双至眼睫低敛,“王爷,慢走!”
予王眼底蕴起怒火,但对双至这个回答似并不敢意外,松开手,他负手大步离开将军府。
双至眼前一黑,脚软了下来,幸好有郑婆子马上过来扶住,“夫人,仔细身子。”
被扶着坐到椅子上,香芹已经端来参茶。
抿了一口,她缓了一口气,眼睛红得可怕,似凝结无数的泪水,却一滴也落不下来。
“拓儿他”石银朱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触动了双至的痛处。
双至微微一笑,笑容却很苍白,“夫君不会有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石银朱僵硬点了点头,“是,是啊,拓儿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
但其实除了双至意外,所有人心中都没有抱希望了。
“那那爹出山还要等大哥吗?”石灿不合时宜却又不得不说出大家都在关心的问题。
双至目光落在袅绕的香烟和老太爷的牌位上,闭上眼,“过了元宵节,便出殡吧,去让人选个时辰。”
所有人都担忧看了双至一眼,答了一声是。
回到上房,双至便让人把孩子抱了过来。
看着尚未睁眼的幼儿,她心里空空的,所有的思绪全都搅成了一团。
白皙柔嫩的肌肤,充满希望和朝气的生命,这是她和石拓的孩子,可石拓却一眼还未曾见过,怎么就
热气涌上了眼,她急忙仰头,将那股热流逼了回去。
她知道这件事不会是假的!一定是予王的计谋,他想趁机除掉石拓,屠城烧城他好狠的心啊!
“夫人”郑婆子等人都担忧地看着她。
双至睁开眼,将孩子交给奶娘,“我没事儿,找个人去城门,看看皇榜出来没有?”
如果石拓在平州城出事的消息一出,必然要引起不小的喧哗,只怕连人心也要不稳,还不知宫中那位贵人会如何?
突然,双至眼神一厉,石拓的事和秦子吟有关系吗?
“郑婆子,宫里最近可有什么消息?”自从秦子吟成为皇贵妃之后,双至一直对她很是关注,虽不至于能派人到宫里打听她的消息,但也有使人打听。
“宫里如今什么都打听不到。”郑婆子道,这也令她觉得十分奇怪,本来宫里的消息她向来灵通,但这阵子好像宫里所有渠道都被封锁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双至皱眉,问道,“将军的大军向来都在哪里扎营?”
郑婆子道,“在离京兆城三百里之外的百草坡。”
“你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事情。”双至已经全身放松下来,眼神一片宁静,纤细的手指在杯盖上来回打转着。
“是!”虽不知夫人要她打听军营是何意,但郑婆子还是领命出去。
入夜,将军府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天上无半颗明星,今夜,大概也无人能入眠。
双至是在几乎要天亮的时候才终于有了睡意,但如何也睡得不安稳,想象着平州城的大火呢屠城的景象,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紧紧抓着,痛得四肢都没了知觉。
“夫人,夫,夫人,不好了”外头,传来一道惊慌的叫声。
双至眼皮一跳,哪里还有睡意,急忙翻被下了床榻。
香芹和容兰撩帘进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发生什么事情了?”双至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问着。
容兰已经走过来服侍双至拭脸梳发。
香芹道,“赵少飞被官府抓了,把二爷供了出来,那官差现在正要来抓二爷。”
双至大吃一惊,站了起来,“什么?”
“方才是二夫人房里的丫环过来,大呼小叫的,想来也是被吓到了。”香芹道,心中却暗自祈祷,希望将军府的劫难快些过去,怎么事情都是一件叠着一件的。
双至缓缓吐了一口气,“二爷呢?”
“还在屋里,官差也算给面子,没有强行进来抓人!”香芹道。
双至站了起来,“走吧,去二爷那儿一趟。”
看来石灿这一次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