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仍清晰地印在我的心口。
“好!“
窗外,树叶被夏风吹得沙沙作响,我的心也随着这风摇曳起来。我分明感到他抓着我肩膀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这算是承诺吗?我不知道,但至少在那一刻,我的心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或许,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关于爱情,关于我们,关于地老天荒。惟愿时光可以慢一些更慢一些将这一刻永远留住。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想你啊!“我笑答。
“我?胡说!我不就在旁边吗?你啊!这个小脑袋瓜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文木宠溺地轻挂着我的鼻子,“好了,不管想什么都先别想了,妈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一起去吃吧!“文木自然地牵过我的手,
今天的饭菜还是那么丰盛,甲鱼、炖鸡、鱼、蘑菇摆满了一大桌子。想必这甲鱼又是文木爸爸骑着摩托车特意跑到镇上买回来的,小妹和文木妈妈则在不停地给我夹菜,一切美好得如一泓清泉。
晚上,文木把我带到了上次住过的二楼房间,然后掩起房门,趴在我耳边呢喃道:“小乖,这次我们住一处吧!。“
“那他们“
“他们哎,总之,你不用管了,反正是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那不会是因为上次那事儿吧“我红着脸支吾道。
我所说的“上次那事儿“是我初次来他家第三日发生的糗事。白天里,文木的家人都去田里农忙了,文木便跑上楼来和我躺在床上聊家常。毕竟是青春年少,孤男寡女在一处难免生出更多情愫,何况,我们已交往两年多了。情到深处,我们都有些无法自已。但是这次来,我们并未做这样的打算,也没任何措施。这时,文突然想起了什么,歪过头小声说,他好像看见爸妈的房间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刚平息下来,文木妈妈便回来了。听到呼唤声,文木慌忙套回了衣服,然后就蓬乱着头发狼狈地跑了出去。青春里,我们曾是那样地疯狂。
正想着,文木已将行李归整好,坐到了我身边。这次暑假,我们只打算在这边停留几日,然后去h市打工。
文木照例下楼提了热水上来,然后照顾我洗脸、泡脚,便一同睡下了
次日,文木爸爸张罗着带我们去村上的婶婶家吃饭,她家是新盖的房子,位置很好,坐落在街边,离县城大约也只有十几公里,而且婶婶家还装了热水器,饭前我们可以在那边洗上个热水澡。
这个婶婶我记得,初次来文木家时就打过照面,四十多岁,看上去很精明,也十分能说会道。这倒与文木妈妈的淳朴老实有些截然不同。文木私下里和我说过不大喜欢这个婶婶,倒也不是因为婶婶对他不好,而是她张扬的性格总让他感到不大舒服,此外或许还有些不好言说的原因,我便没多问。
吃过饭,文木爸爸把我们带到了婶婶家隔壁的一处空地上,说这地皮是他早些年买来准备将来给文木结婚盖新房用的。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所以马上表态说这里很好。文木听了却很着急,说他以后不会住这里,他自有打算。
回来的路上,文木还一直和我说这个事,说他几年前就已经要爸爸卖掉地皮了,但爸爸却坚持不肯。我劝他不要当面顶撞长辈,况且那房子还真的不错!
下午,文木爸爸又带我们去了家里的葡萄园,他指着其中的几架葡萄藤说那些是提子,今年新引进的品种,如果收成好,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我竟又在他的话里听出了“未来公公与儿媳妇对话“的感觉,所以,我自然又是一番附和赞美,大概是巴望着能落个好印象。后来,他要去忙其他事,便留下了我和文木。
我和文木手牵手在葡萄藤下漫步,阳光穿过叶片的缝隙撒下斑驳碎影,映在文木书卷气的脸上竟是那么好看,我看得有些发呆,便趁其不备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文木错愕了一下,转而回应我了一个悠长而深情的吻。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似是里面住着千军万马文木,你可知?每次吵架我总是嘴硬说不爱你,可又如何解释这炽热的感觉?
在文木家的最后一天,文木爸妈给了他几百块钱,要他带我到县城买几件衣服。我挑了两件连衣裙,一件是翠绿色的蕾丝裙,一件是白色的波点裙,文木最喜欢看我穿连衣裙了。他常说“女为悦己者容“,而我又爱臭美,所以,我自是十分愿意在他面前打扮的。当天晚上,我们终于接到了远房表姐的电话,要我们明日动身去h 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