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你有钱吗?”
楚絮没接话,蒋修知这种人啊,从小肯定被捧在手心里宠惯了,他爸妈才不会教他怎么尊重别人。
这人在孩童时期就欠揍,如果多打几顿的话,嘴巴就不会那么欠。
夜深,楚絮睡不着,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趴着,不能翻身。
蒋修知靠在旁边,正盯着大屏看电影。
他时不时看眼她的后背,至于电影里讲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
楚絮睁着眼睛没睡呢,不跟他讲话,就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地看。
她脑子里深刻着曾彭泽撑伞离开的身影,满身落寞、孤寂,他以前那么爱笑,现在看他整张脸都是垮着的。
蒋修知猛地低身,将一张俊脸凑到楚絮的眼前,“又在想哪个野男人?”
楚絮气得要用肩膀去撞他,但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痛得她眼帘都在颤抖。
“反应这么大。”
她双臂撑了下,想要起床,蒋修知手掌轻按住楚絮的肩膀,“干什么?”
“我口渴得厉害。”
“麻烦。”
男人丢下句话,坐了起来,“你别动,我给你去倒水。”
蒋修知走出房间,找了个水杯出来,倒满温水,他视线扫过那片狼藉的地面,眼眸微深。
他回到卧室,楚絮起不来,他只好蹲在床边,“我还没这么服侍过别人。”
“那我是不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蒋修知将水杯送到楚絮的唇边,她仰了下脑袋,动作别扭,男人又将杯子收了回去。
“要不我嘴对嘴喂你?”
楚絮拒绝得很干脆,“我还没到残疾的份上,多谢蒋少的好意。”
他干脆将杯子塞进她手里,楚絮每个动作都不敢放大,喝口水都要轻轻的。
但还是有水渍顺了她的嘴角往下淌,她着急想要去擦掉。
蒋修知见状,抽了张纸巾掖在她的嘴边。
楚絮喝掉半杯水后,才将杯子还给蒋修知。
睡觉前,蒋修知关掉电视,楚絮困得眼皮子打架,“你睡相不好,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
蒋修知死不承认,“我睡觉最是老实。”
这怕是个笑话吧?“你睡着了,不会知道自己睡姿有多横。”
蒋修知关掉灯,“再多说一句废话,把你踹床底下去。”
四周漆黑静谧,却给了楚絮足够的安全感,身侧传来蒋修知的呼吸声,很轻,但落在楚絮耳朵里,却还是很刺耳。
蒋修知想得很简单,以为他和楚絮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她没有资格记恨他。
却不想这种恨意,被蒋修知一次次地浇灌过后,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
楚絮手指在床单上划出一条条印子,如果想要长久地留在蒋修知身边,她需要安分。
如果想让他赶紧将她踹走……
楚絮不由想到了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蒋修知这么宝贝她,如果楚絮‘一不小心’碰了她,会怎样呢?
后半夜,楚絮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一阵剧痛给惊醒。
她嘴里喊了出来,“疼,疼。”
她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蒋修知被她给吵醒,满嘴都是不耐烦,“吵死了,你睡不睡!”
“疼,”楚絮感觉到背上好重,“你是不是压到我伤口了?”
蒋修知想要说屁,他动了下腿,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压在楚絮后背上。
他赶紧收回去,楚絮哼哼唧唧的,蒋修知翻个身,挨着床沿睡去了。
翌日,蒋修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楚絮的伤怎样了。
每道口子都结成暗红色的线,有些肿,只要不碰水的话应该没有大碍。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看眼手机,蒋修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
“让你准备好的贺礼,别忘记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