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我在无意间还对她恩将仇报了。
落雨打完我就跑回房间了,无论我和王伏虎怎么敲门就是不开,看来以后抽时间还要再来一次,诚心实意的跟人家道个歉。
心事重重的我骑车出了东集镇,也不知骑了多久,突然一阵熟悉的农药味令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打了一个激灵,这味道不正是野坟圈里那个疯女人身上的吗?
我连忙停下查看四周,发现路的两旁都是玉米地,盛夏时节玉米容易生虫,所以农民会经常喷洒农药,有农药味也不奇怪,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了?
一想到那个疯女人我就恨的牙根痒痒,鬼知道我昏迷之后她做了什么,反正没救我,而且胡飞和林毅都说没看到这个人,到现在我连她是人是鬼都不确定。
想到这里我重新启程并加快了速度,自行车的脚蹬都差点踹掉,同时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问问王伏虎关于那疯女人的事。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六点了,因为早上走的时候也没和父母打招呼,估计都以为我又去哪里疯了,母亲留了张纸条说他们陪爷爷去医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我自己回家做点东西吃。
我猜他们回来肯定会骂我,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不知所踪,哎;;和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真的很难沟通。
一天没有吃饭的我随便吃了口干粮就开工了,先将家里家外的所有门窗都打开,再把那道黄符纸贴在脑门上,王伏虎说那是隐气符,可以将我自身的气息隐藏起来。
然后再把白纸人贴在枕头上,那张纸人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王伏虎说今晚邪魅来找我的时候会把纸人当成我,只要纸人离开我家,我以后就没事了,这是个完美的金蝉脱壳之计。
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心里一直在打怵,鬼知道王伏虎给我这两玩意儿灵不灵,但又别无他法,只能一试。
午夜,惨白的圆月透过窗户将我的床染上了一片银光,让这个本就不平静的夜晚更显得诡异非常。
我摸了摸头上贴的隐气符,因为有些害怕根本睡不着,当然也想看看王伏虎说的到底管不管用,万一不管用有危险我也好跳窗跑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看枕头上的白纸人依然静静的躺在那没动静,一看钟表都快一点了,想着那邪魅是不是今天晚上有事不来了,迷迷糊糊就生了困意。
可是刚一闭眼就听到了一阵沙沙声,就像平常揉搓塑料袋时所发出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是门窗没关起风了,直到我听到了一声:“咦?”。
这声音分明是个女人发出来的,然后借着月光我看到那张纸人竟然晃晃悠悠的自己站了起来,这惊人一幕把我吓的瞬间没了困意。
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静静看着纸人自己跳下床,缓慢向门外走去,我悄悄起身,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远远的跟在纸人后面。
直到纸人走出我家房门,见一切顺利没有意外发生,这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可把我折磨坏了,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
我想回房间睡个好觉,可是刚一转身,却看见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颗漂浮的人头;;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人头长发飘飘,不时对我发出轻笑,场面极其恐怖。
虽然惊魂未定,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还不能发出声音,因为那纸人还没走远,一旦邪魅发现被骗,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随后观察四周想找个顺手的家伙,可惜什么都没找到,而我终于发现,窗台上并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衣,与月光融为一体,所以冷眼一看就像一颗人头漂浮在半空。
而且这个女人我见过,就是那天在狼头山上野坟圈里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