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的。”人群里冒出个穿着粉红色围裙的圆润男人蹦出来说道,“警察叔,不,警察同志,这真的是意外啊,我老婆非要吃拔丝地瓜,白糖那玩意化在锅里也太粘锅了,我刷完了就扣在晾衣架上控一下水,回头我就看到那晾衣架带着锅就掉下去了,我更没想到会砸死人啊。”
贺然飘在半空中,懵逼地看着周围,现在的情况是,她被这个手里还拿着锅铲就慌忙跑出来的圆润男人给砸死了?所以她现在是应该感叹,这真是个居家好男人给老婆做饭还记得刷锅,社会真是越来越和谐了好,还是应该哀叹她这个路过此地的靓仔运气着实是背了点好。
贺然本想在空中盘个二郎腿坐下,好心平气和地理清一下当前情况,然而在看到地上躺得四仰八叉死相实在不太好看的自己的时候又觉得没了心情。
回想起过去的二十多年,大学毕业找了份平凡的工作,开始了成年人的独立生活,刚一切步入正轨没多久,男朋友还没来得及找,瘦脸针也没来得及去打,存的那几千块钱也没舍得花完,就这么挂在了回家路上。
虽然她以前是唯物主义者,但是看眼下的情况,她得改信玄学了,再算算时间一会儿就应该有带着铁锁链来找她的黑白大哥跟她说该走了。
不知道他们地下的办公手续复不复杂,要不然像她这种死在异地的鬼,也不知道头七能不能赶上回家的车票,父母操持了半辈子,终于她开始了人生新篇章了,还没来得及孝顺他们,就得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这种丢人的死法
贺然越想越气,忽然就觉得刚刚看起来还算可爱的圆润男人愈发地面目可憎起来,她红着眼刚想飘过去去掐那男人的脖子,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链声,眼角也瞥到了一抹白色,她顿时怂了起来,心想这黑白大哥来的还挺是时候,便立马转向那抹白色的方向乖巧地鞠躬说道:“哥,我可老实了,哪也没去就在这等你呢。”
可能她这种意外身亡的属于加急事件,贺然抬眼一瞥,只见来人跑得下衣摆上都是泥巴跟鞋印,也不知地府是不是最近下雨阴湿的原因,手中那条粗长的铁链都生了锈,蹭得白衣角上是锈迹斑斑,若单看衣着来人比她还要像个被砸死的野鬼。
贺然这厢还在想要不要示个好,主动说给白大哥洗个衣服,走个后门让她快点办完手续好能赶上头七回家的车票,刚直起身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白大哥一个大铁链砸了过来,她一时不备直接被捆了起来,铁锁链绑得她手臂还疼呢,白大哥就拽着链子跑了起来。
她慌忙之中望向来人发出了三连问,“白大哥,咋不见黑大哥呢?你们很忙么,再忙咱们能轻点拽么?白大哥你长得挺好看有对象么?”
由于贺然之前还悔恨没来得及找男朋友的事,这使她在看到白大哥样貌的那一刻,都没过脑子的就直接发出了第三问。
虽然这个拽铁链拉着人哼哧哼哧得向前跑的行为,更像拉着一头倔驴还累得半死不活的小白脸,但是白大哥身形挺拔容貌俊秀,配着一身白衣还是像极了古风中的温柔男二号,男二号嘛,女读者都喜欢那种调调的。
“贺然,你干脆彻底死了算了,谁家的女主角会第一章就死掉啊!”白大哥怒吼道,口吻中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这就把你捆去天道崖,咱俩直接在那跳崖谢了罪,一了百了,谁也不欠谁的。”
“白大哥,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对象,不至于直接走到合葬那步吧。”贺然一步一踉跄地跟上,再次不带脑子地回答道。
白大哥哽住了,停住了猛奔的脚步,转身问道,“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准确地来说是被锅砸了,我还被砸死了。”贺然反驳道。
白大哥眯了眯眼睛,大抵是想到眼前这人的确是脑子被砸了不太好使,最终还是松开了拉住铁链的手,顺手解开了捆住贺然的铁链收了起来,用一种释怀了的口气回道:“叫什么白大哥,叫爸爸。”
贺然虽然只有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但是这种情况属实还是第一次遇见,本就被砸得晕乎乎的脑子再次宕机,在磕磕巴巴地吐出“阿巴阿巴阿巴”几个字后,贺然的脑筋忽然就转了回来,不禁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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