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疑似染上天花,她就直接将司马致给扔到了宝莲寺里,那几日对司马致不管不问,怎么会不让司马致生疑?
司马致并非是傻子,便是以往信任她,出了这种事情后,若是再不醒悟,这皇帝之前就白当了。
她放他回宫,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回宫之后,司马致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监视了她,还在皇城周围增添了侍卫把守,他想再联系上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好不容易挨到了击鞠比赛,他命人给她传话,让她跟他见上一面,她却毫不理会,见也不见他。
“你是不是对司马致心软了?”他走到她身边,声音冰冷如霜。
太后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轻描淡写的低笑两声:“姬旦将军真会说笑,哀家有多恨他,你应该知道。”
圆桌上摆放着一颗夜明珠,淡淡的白芒照亮了他的面容,负手而立的男人,正是姬家的家主——姬旦将军。
姬旦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便相信她,他冷笑一声:“你恨的不是他,是他的爹娘。”
太后用茶杯盖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末,呷了一口茶:“将军没听说过,父债子偿?”
她的语气很淡,但不难让人听出她的恨意。
“既然如此,你该在宝莲寺杀了他才是,为何将他放虎归山?”
姬旦五指攥紧,哐当一下砸在了圆桌上,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司马致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大换血,他将我麾下党羽处死无数。”
太后当然知道,在这件事情,她功不可没。
她让人匿名给司马致送了一份清单,清单上都是朝堂之上,对姬家唯首是瞻的官员。
除了那些官员的名讳,她还附上了他们受贿送礼、草菅人命、剥削百姓等等奸臣作为的详细说明。
虽说她没将证据一块递上去,但司马致一向聪慧,不出两三日,他便搜集出那些大臣们作奸犯科的证据。
不过短短七日,姬家的党羽,已经被司马致铲除掉一大半。
太后捧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色依旧不改:“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姬家了。”
说罢,她慢里斯条的抬起头,眸光略显凝重:“这一次是哀家失策了,哀家没想到,这次天花之事,其实是他设下的一场局。”
“什么意思?”姬旦追问道。
“钰儿应该跟你说过,司马致用石子射杀了一个宝莲寺送饭的和尚,染上天花的人怎会有力气去射杀旁人?”
姬旦点了点头,姬钰确实跟他说过这事。
太后的语速不急不缓,一步步的将姬旦往她的套里引诱:“之前为了遮掩小七跟皖嫔的丑事,哀家逼钰儿出手,将此事摆平。但斋宴中途出了纰漏,在那之后司马致又将皖嫔的尸体转移到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