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也不敢去追。
就在此时,那为首道人一扬手,灵气卷回那已经晕厥的道人,将他夹在腋下,道声:“走!”踏地掠起,另外三人见状各自夹了一名同门的尸身,紧随而去了。
“他们都带着一个累赘,掠行不快,追。”胖子主张道。
“穷寇莫追。”云羿摇了摇头,连续两次施展扭转乾坤令他体内火气激荡,有些把持不住。
胖子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只身犯险,对方修为虽不如他,但胜在配合默契,身法也非泛泛,如要穷追猛打,对方只需一味闪避就能拖到他灵气耗尽。
大雨不得停歇,岸边的血迹早被冲刷干净,岸上除了二人,就剩下了适才被云羿自对方一人身上斩下的臂膀,及其手中长剑。
胖子犹自不平,忿忿地起脚将那断臂踹进江中,骂道:“他奶奶的!”
二人无有决堤之策,只得回到城中,焚符召唤祝小庆。
晚间时分,祝小庆乘鹤赶到,与之同行的竟然还有白千芷,直教二人大感意外,敢情这家伙“路漫漫其修远”,还真给修出成果来了。
祝小庆走到房檐下,拧了拧道袍前摆的水,问道:“二位爷,这大雨天急着焚符找我有何贵干?”
“青丘也起了云雨么?怎么淋得这般狼狈模样?”云羿笑着看了眼白千芷,祝小庆既然是与白千芷同来,自然是从青丘来的。
白千芷和祝小庆焉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前者俏脸一红,并未言语。
祝小庆翻着两眼,道:“这话问的好不聪明?青丘虽未下雨,但徐州这块儿雨势颇大,我们以为你们召我是遇到了强敌,因此开源节流,未敢外放灵气遮风挡雨。”
胖子欲待开口损他两句,祝小庆见他张嘴,便猜到他要放个甚么臭屁,咧嘴笑道:“快说正事,若是想给贫道说一门亲事那便免了。”
白千芷悄然伸手在他腰眼上一掐,祝小庆嘴咧得更开了,只是笑意却被痛色取代。
云羿收敛笑容,正色道:“曹操近来发兵攻打徐州,已下多城,如今行军下邳,他一时半刻攻取不得,却不知道从何处请来的道门中人,做法堵了泗水,决了河岸,下邳百姓皆遭水患,我和胖子无计可施,只能劳你大驾了。”
“我说这下邳城怎么起了这么大的洪涝,还当龙王爷要将水晶宫乔迁到这里来,原来如此。”祝小庆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动身,先去决堤泄洪。”
云羿点了点头,安排下人举炊烹饪。四人便即动身出城,前往堤坝。
到岸上落足,祝小庆看着自岸边决口泛出的洪流,皱眉道:“这些人也忒狠了些,攻城就攻城,又何必牵连一城无辜。”
胖子催促道:“救命如救火,少说废话,赶紧动手。”
祝小庆点了点头,掐诀急诵真言:“受命上清,代天巡狩,运心三界,总司五雷,祈晴祷雨,救地生灵,收瘟摄毒,斫杀妖精,大魔拱手,外道皈依,今发号令,雷公速行!”
咒毕,掐诀的左手朝着大坝一点,长空陡起得一震惊天霹雳,一道水缸粗的银白闪电便即降下,坝上黄泥四溅,登时被崩出老大一个缺口,洪流如怒龙般顺着缺口涌出。
“只劈得一道缺口,还不够,远远不够,多来几下,将着大坝夷平咯!”胖子颐气指使,好似劈开大坝的并非祝小庆,倒像是他的功劳。
祝小庆瞪了他一眼,指诀再朝坝上快点两下,长空中再起一阵连绵巨震,数道雷霆先后降下,地面巨震,堤坝分崩离析,顷刻间被夷为平地,滚滚河水顿时一泻千里。
胖子笑道:“你帮了云羿如此大忙,可得教他好好谢你。”
“这是为救百姓,怎是帮我的忙?”云羿问道。
“这大坝是曹操手下的道人作法起的,如今崩了这大坝,不仅救了这一城百姓,更解了吕布燃眉之急,他这一高兴,准将闺女许配给你。”胖子坏笑打趣。
祝小庆也不免跟着起哄,拱手揶揄道:“恭喜掌教得配良缘,有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相衬,日后再也不会箸长碗短了。”
云羿闻言一怔,祝小庆可从未见过吕慕,吕慕相貌虽是上乘,却没有寻常女儿家的仪态,这“千娇百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胖子坏笑道:“怎么还发起愣了?挂念也不在这一时半刻,走走走,回去吃了饭,睡上一觉,明儿我就登门拜访吕布,为咱们的掌教做主,把这终身大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