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亢!”
曾锐所在的房间隔壁传来了两声枪响,易达手里攥着一把还冒着硝-烟的格洛-克走了进来。
“对伙的车扎进了,你和李枭谈崩了?”
曾锐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反问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你说我们之间还有的谈吗?”
“唉!”易达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再次举起格洛-克对着地上的袁承,扣动了扳机,杀伐果断。
“亢!”
“亢!”
“亢!”
连点三枪,袁承当场丧命。
“滴呜滴呜!”
枪声刚落,仓库外警笛大作!
“收拾一下,从地道往后山走!”
民不与官斗,再如何强悍的绿林好汉对上官方机器也是死路一条,曾锐连忙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易达拿起对讲机命令道:“把所有的尸体全部拖到地道里去,两分钟内所有人员撤离!”
早在行动之前,曾锐和易达就已经为撤离做好准备,甚至已经预演过一次了。
毕竟虽然工业新区这边人很少,但不乏一些半夜没事儿干搞“车-震”“野外”之类的二五子大半夜跑过来。
距离过年还有两三个月,枪声都连成片了,少不了有人打电话报治保,所以此刻治保上门,完全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所有的血迹,都已经处理完毕了,人也都丢在地道里了!”很快,负责善后的叶磊在对讲机里喊了一嗓子。
“行,撤了!”
曾锐马上回答了一句,站在预留的地下通道口子上,看着所有人有序离开后,最后一个跳下地道,并将地道口锁死。
相比于光年的早有准备,李枭这边的情况就有些麻烦了。
枭家的人本来就在仓库外围,治保的到来,对他们的打击是首当其冲的。
两伙人一相遇,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对白,开枪就打。
如果说是之前的武局长在,李枭这一次或许还能够从容撤离,奈何现在坐镇城北的叫李元,他显然就有些狼狈了。
当治保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李元就认定了这绝不是一次突发事件,要按照以往大案队内去两车人都不错了。
而李元一动,那就是妥妥的大手笔,大案队防暴队除休班人员外悉数到场,还联系了军方协同作战。
李枭那七台车上的亡命徒,对上的是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官方人员。
“亢!”
“亢!”
“哒哒!”
枪声大作,仓库门口宛若屠宰场一般,在军方的雷明-顿面前,再如何凶悍的枭家死士也无力抵抗,被打的血肉横飞,现场残肢断臂比比皆是。
“枭爷,快撤!快撤!”
枭家的死士分成了两组,其中一组十五人左右留下断后,另外十余人在胡典的带领下掩护李枭撤离。
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仓促间逃窜的过程中,最后和李枭胡典一同顺利逃到城西的加一块儿才五个人。
此役,枭家可谓是折戟沉沙,伤亡惨重。
……
翌日大早,曾锐就坐在了陈老的办公室内。
陈老的眼袋很深,一看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但即便如此仍旧目光如炬地看着曾锐:“昨晚的事儿,是你们干的吧?”
面对陈老的审问,曾锐端起面前的纸杯,轻轻地嘬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唉!”
陈老随即又说道:“是不是你们干的,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联系一下渠道,帮我把郁晨送出城吧!”
“去城外工地?”曾锐放下纸杯,接着话茬问了一句。
陈老想了想答道:“不行,还得往远了送。”
面对陈老,曾锐坦言道:“再往远,可就只能上山了,那里的环境可比不上安全城邦安逸啊!”
陈老点点头,问道:“上山吧!你城外的项目大概还有多久能完工?”
“最快也还得两个月!”曾锐如实回答。
“我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也只有两个月了,要是两个月之后,你们还不能完成撤离,咱就只能一起翻船了。李元在昨晚的扩大分析会上已经把你的名字都给点出来了,要不是我舍了张老脸把事情强行压下来,你现在就已经被带走了!”
陈老的话说的相当决绝,可决绝中又带着一丝苍凉。
曾锐沉吟片刻后,抬头答道:“把我交出去,这件事儿能到此为止吗?”
陈老摇了摇头回道:“已经回天乏术了,全七城在搞改造,你的行为无异于顶风作案,对上了枭家,你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玉石俱焚。这也是上面的人愿意看到的,要不然,你觉得以我的能力还能硬抗两个月吗?”
多年为官的陈老,不能说两眼看透一切本质,但对于上层的博弈总能够嗅到一些常人体会不到的味道。
“……”
曾锐脑袋微微低垂,不再言语。
天地为棋局,众生不过是棋子。
这世上永远都不缺少阶级,在不同的棋局上,不同阶级的人就成了执棋者。
不同的层次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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