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用明白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对于张一鸣的解释,张河山是一千一万个不信。
“爸,我是不会生产,但我会组装,我从小就看着你鼓捣电路,家里的电视、收音机、电风扇坏了都是你自己动手修的,我从小就对这个感兴趣,后来我跟马俊去了一趟西关的维修点,看人家修过bp机,回来自己就在脑袋里一直想这个,正好碰上大发通讯店的大发哥招组装bp机的人,我就去了,我真的是靠自己的技术赚的这些钱,爸,你从小就教育我要正直,我怎么可能去做违法的事呢?”
张一鸣的这段话说的真真假假,马俊是他的发小,家里条件还不错,马俊的爸爸马家民就是在西关街开五金店的,他以前经常去那儿找马俊玩,这一点张河山是不会怀疑的。
至于他是在哪看到的bp机维修,张河山查不到,西关街的那些维修点绝大部分都是四轮推车,今天来明天走,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比比皆是。
果然,张一鸣的这话一说完,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你会维修bp机,人家也不可能给你这么多钱吧?”
“当然不能,我替大发哥组装一个bp机,大发哥给我两百块钱,不过大发哥知道咱家急需用钱,就先预支了我一半的工资,等我以后再慢慢还他。”
张一鸣睁眼说瞎话,但是神色却淡定的很,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他知道,合伙的这件事不能说,因为这个谎太难圆了,他会组装bp机的这件事尚且还能解释的通,如果说他认识能够提供bp机组装件渠道的人,那就太离谱了。
“不行,不该得的钱咱们一分不能拿,多出来的钱明天就给人家送回去,还有,家里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用不着你出去赚钱,明天把钱给人家还了,就不许再去了。”
张河山沉着脸。
他虽然觉得这事总有点怪怪的,但也知道张一鸣的脾气秉性,可能有些调皮,本质却很正直,而且张一鸣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也是事实,他之所以脸色很难看,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自己无能。
他是一家之主,却让明明应该安享晚年的母亲到现在还要替他操劳,让明明年纪轻轻的妻子因为生活的艰辛而过早的憔悴和苍老,让明明应该无忧无虑成长的儿子过早的为家庭而奔波。
他自责,他惭愧,他觉得自己愧对于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爸,您常跟我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答应别人的事儿,哪怕是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完成,我答应了大发哥,一定会帮他组装完剩下的那些bp机,至少要把这八千块钱的活儿得做出来,至于以后,我一定专心念书,再也不干这些了。”
知父莫若子,张一鸣知道父亲此时心里的想法,也知道怎么才能说服父亲。
“妈,奶奶,你们就劝劝我爸吧,家里欠着高利贷不说,还欠着那些亲戚的钱,我昨天听到二姑的话了,表哥要结婚,二姑来要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咱们不能因为我看病需要钱,就耽误了表哥结婚啊,还有,家里欠了这么多钱,你们表面上不说,心里多着急上火我知道,现在咱们能把这些饥荒都还上,为啥不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