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
黄毛叹口气说道:“唉,你们两个昏过去以后,正好有帮人进来聚餐,这帮小崽子没见过世面,看到你们两个晕倒了,还以为咱们在干架呢,直接给打了摇摇零。
这大过年的,摇摇零来的也快,民警也没见过这阵仗,看咱们在抬人,还以为在行凶呢,直接上来就要制伏。
B哥他喝多了,挣扎了一下,不小心打倒了两个,后来还是我跟他们一起才把酒劲上头的B哥给按住了——不然的话真要出大事儿了。
到了局子里后,B哥酒也醒了,我们好说歹说,再加上饭店老板在旁边作证,这才没给B哥定袭击公务人员的罪。
不过有个民警伤的确实不轻,加上他有案底,所以民警要拘他五天,让他在里面清醒一下。”
侯爷挠挠头说道:“那我们怎么会在医院里啊?我还从来没进过班房呢。”
听他这意思,没有体验一下蹲牢子的味道,似乎有些不甘心呢。
黄毛瞥他一眼:“枫少醉倒了,你特么晕的跟只死猪一样,民警怕你们有什么内伤,送你们去医院检查的。我把B哥那边的事儿搞定了之后才过来接的你们。”
侯爷叹了口气,“唉,这事儿闹得!咱们要不要去局子里跟B哥送点吃的喝的啊?这大过年的,里面估计也没准备什么年货。”
黄毛说道:“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别去了,B哥不让我们去,他说这事儿不光彩,咱们是有组织的人,传出去对战队的名声不好。”
三个人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突然不知道该干嘛去。
海哥走了,网吧没了,B哥被拘了,他们已经没了可以落脚的地儿。也没了能凑局的人。
刘川枫默默地说道:“我准备明天回荣耀俱乐部了。”
“啊,这么早?年还没过完呢!”
黄毛跟侯爷对视了一眼,一起说道:“嗯,那我们也回去,一起走。”
当下三人商量好碰头的时间之后,分别回自己的住处收拾行李去了。
……
刘川枫回到自己家,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敢打开门走进去。
家里一切依然如旧,家具摆设跟几天前离开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已经物是人非,那个最敬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永远离开了。再也没有人亲切地跟他说:“阿枫回来了!”
刘川枫走进母亲的卧室,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川枫就背着包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家门。
行李箱里面,是他在这个家里所有的回忆。
走出门口之后,刘川枫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门,毅然而然地转身离去。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到了高铁站,离跟黄毛和侯爷约好的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刘川枫想了想,又打了辆车来到离车站十几分钟车程的地方。
这里住着他的二叔。
刘川枫清晰的记得,当年父亲刘剑平为了筹集500万赌本,几乎借遍了所有能扯上边的亲戚朋友。
他输了那场天王生死局之后就人间消失了,所有的债主们都纷纷登门来逼债,因为数目太过巨大,连那些至亲都反目成仇。
刘川枫记得,唯一没有上门要过债的,就是住在火车站附近的这位二叔。
王娟已经把那份记载了所有债务明细的账本传给了他,刘川枫看到上面写着欠这位二叔八万块钱——对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来说,这八万可是笔巨款。
来到一栋低矮的五层民居楼跟前,刘川枫拖着行李,费劲地爬上了五楼,心里有些后悔,干嘛要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添这麻烦。
但是今天就要离开滨城了,下次回来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刘川枫觉得,这个城市里唯一值得告别的亲戚,只有这位二叔了。
刘川枫敲了敲破旧的防盗门,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头颅,疑惑地看着他:“你找谁?”
“二叔,是我,我是小枫。”刘川枫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喝了起码有一斤白酒,再加上晚上哭了大半夜,嗓子也搞坏了。
“啊?是、是小枫啊,你,你怎么来了?”二叔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慌张,探头探脑地看了看他的身后,似乎在害怕什么人似的。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