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撩起半幅衣襟,说道:“何道长给了我这件天蚕衣,即便不能完全抵消那一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即便这样,那一剑也足够震断你的肋骨,”薛湜目眦通红,紧紧捏着她的肩膀质问。
静和疼的呲牙咧嘴,“你再不放手,我胳膊先要断了。”
薛湜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静和先上前对常先生道:“今日之事多谢三位,还请先去厢房喝茶。”
那常先生三人见诚阳郡主显然与这锦衣卫是相识的,正暗自好奇,又见徐筠行来请自己,只好先去了一旁的房间。
静和扫了一眼屋内的狼藉,一股凉风袭来,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起身去将几扇窗户关好,又捡起一旁翻到的椅子,拿帕子擦了擦,坐下整了整衣襟,问道:“你杀的那位老伯,他说了什么?”
薛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笑了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就那样一家五口没了性命,他就这样轻描淡写,静和不由闭了闭眼睛,这些年来,薛湜变得比当年更不羁,更冷酷,也更狠绝。
她应当知道的,即便是当年的薛湜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薛湜,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一定会救让谨,”静和郑重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薛湜抬脚轻轻一勾,一把椅子便立在静和对面,他走过去坐下,说道:“你也应当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楚啟渡过这一关,”他深深地望着静和,双眸中满是深情,“静和,我等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就是为了你能回到我身边。”
静和轻笑了一声,道:“你就不怕我恨你?”
“那也总比再也见不到你强,”薛湜突然像被激怒的豹子,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倾诉着自己的衷肠:“静和,你知道我的绝望吗?你知道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到你,那种绝望吗?”
“你放肆!”静和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自己的力气又如何能拧得过他。
白梅试图上前来,焦急地喊了声,“夫人!”
一声夫人像一根针扎在薛湜心头,他右掌挥手,掌风过去白梅已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静和大叫一声,“白梅!”
薛湜冷声道:“你放心,我方才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她至多只是一个时辰不能动弹而已。”
静和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道:“薛湜,你这样又与当初有何分别?时至今日,你不配说心中有我,依旧不懂什么是爱,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付出!若今日换做让谨,他若知道我选择的是你,定然会放手成全,绝不会增加我的痛苦!”
薛湜怒吼道:“我对你还不够付出吗?”他从胸口掏出一个袖袋,打开来里面却是一只碎裂过又重新用金子镶好的镯子,“这么多年,我心里从来就没放过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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