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犹豫不决,诚阳郡主却是为了英国公孤注一掷,偏偏诚阳郡主和武林中的人有联系,谁知道诚阳郡主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正准备去求见安王,却见安王自己从室内走了出来。
安王身上的衣服显然几日没有更换了,面色也有些不见太阳的苍白,只是眼眸更明亮,更锐利了。
他一见陆时雨,便上前拉住他道:“陆卿,本王终于想通了,拿定了主意,本王必得有兼济天下的胸怀,方不负为太祖太宗子孙。”
陆时雨顿时松了一口气,忙道:“既然如此,那下官陪您赶紧去找诚阳郡主罢,她定然也急坏了。”
安王笑道:“你瞧我这一身狼狈,总得梳洗一番再去,方才不至于失礼啊。”
陆时雨想到诚阳郡主暗中布置进来的那些武林中人,哪里还歇得住,忙道:“哎呀我的王爷,都这会子了,您还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呀!”
安王见他着急,也知道他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便也与他一道去见诚阳郡主。
静和听到安王表态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她毕竟是个女流,调动军队这件事太冒险了,能止干戈于无形,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结局。
她一面微笑着送走了安王和陆时雨,一面命白梅道:“快去,请何道长帮着通知筠行,湖广之兵暂时不要动了!”
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身后的罗汉床上,芭蕉忙上来扶她,问道:“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静和摇了摇头,面上神色极为复杂,“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高兴,高兴咱们大周未来的君主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芭蕉对于这些话是半个字也听不懂。
静和冲她笑了笑,说道:“备水,待我沐浴更衣之后去紫云台和安王爷、陆大人继续讨论案情,以及进一步讨论讨论那位了不得的沛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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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们即将展开讨论的对象沛国公,现在正在京城中的一间茶楼雅室中坐着。
他神色中隐隐有几分焦急,似乎是等着什么人。
不多时门上传来推门声,一个穿着披风,将兜帽压得很低的男人走了进来。
沛国公不由抬眼望了他一眼,道:“你来了。”
那人摘下风帽,不是旁人,正是裕王。
他在沛国公对面坐下,说道:“舅祖父不来找我,我也要登门求见舅祖父,”他提起滚开的水冲进茶壶中,悠悠说道:“当时英国公……哦不,应该说是诚阳郡主离京时,我就叮嘱过舅祖父要留心,谁知舅祖父却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拍着胸脯保证谁也不能将当年的事翻出来,如今又如何呢?”
沛国公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僵硬地笑了笑,道:“现如今他们还是没有人证物证,不过是因为我叮嘱了那衢州知州王敏章几句,才疑心上了我罢了。你舅祖父我老了,脑经也不大好使了,这不,我叫了你来帮着舅祖父拿个主意,现在下手还来得及。”